“女人把他傷得太狠,他恨女人。”鍾離睿搖頭歎息,“原來的靖王溫文爾雅,如今卻變成了千年寒冰。早知是這樣,我就不該好心促成他的婚事。”

邵以南也隻是道聽途說過幾句靖王的事,此刻聽他這麼一說,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繼續追問道:“他那王妃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了?”

“那是一個江湖女子,靖王對她一見鍾情。當時靖王遠在邊關,我不忍棒打鴛鴦,便瞞著母後同意了此事。誰知道,靖王之女出生之後,王妃就不見了蹤影,至今不知為何。”鍾離睿斜了邵以南一眼,“最毒不過婦人心,果真就是。”

“此話有理!”邵以南點頭笑道。

她這麼個反應,反倒弄得鍾離睿沒話可說了。

“你早些睡吧。”邵以南走到床前,胡亂撿起淩亂成一團的衣服。

鍾離睿連聲問著:“什麼叫我早些睡?你呢?”

邵以南走到寢室一角,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把司晴弄妥當之前,我得離你遠一些。宸妃的棋藝不錯,我找她去打發時間。”

鍾離睿覺得太陽穴都在暴躁地跳著,隨著她迅速地穿戴整齊,“你不侍寢,是吧?可不要怪我四處留情!”

“我要你三貞九烈了麼?”邵以南笑得雲淡風輕,“去吧,莫要辜負了這大好年華。”

“我要你做什麼?”鍾離睿恨得牙根直癢癢,“我打死你算了!”

在門外服侍的宮女聽著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高,過了一會兒,沒有任何意外的,兩人發出劇烈的打鬥聲。

宮女你看我我看你,之後就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這麼一對活寶,大家都得試著習慣。

打鬧一場之後,已到了早朝時辰,鍾離睿黑著臉,氣衝衝的梳洗更衣,去了金鑾殿。邵以南隻是有些累,和衣躺在床上眯了一覺,醒來時,就見鍾離睿愁眉苦臉地坐在她身邊。

邵以南打著嗬欠坐起來,“怎麼回事?哪個大臣死了麼?”

“還不如死幾個不中用的大臣呢。”鍾離睿有氣無力地道,“我和靖王說了司晴之事,他說不巧得很,前兩日才應下了丞相府的親事,四月初六便要納丞相府千斤為側妃。”

“是不巧,還是丞相故意趕在此時促成這樁婚事的?”邵以南說著就已有了定論,“一定是丞相那個老狐狸搞的鬼,他可真豁得出去,也不怕靖王一不高興就把他的女兒捏死。”

鍾離睿很本能的變成了牆頭草,“靖王不答應,我也正不知如何與東籬國王提起此事,算了,過些日子再說吧。不如就依了你,把司晴放到燁昭府中,你願意串門我也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