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妥當了!”邵以南笑道,“哥哥若是放心,就把她交給我吧,我把她帶到宮裏,陪她好好玩玩。”
寒燁昭看向鍾離睿。
鍾離睿嘴角抽了抽,不甘不願地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她收了,封她做個微儀,如何?”意識到東籬國王定會求見,要見司晴,又道,“事不宜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你把人家武功廢了,鬧大了總歸是不好。”
邵以南鄙視地撇了撇嘴,“每日怕這怕那,真沒見過你這種皇帝。”
鍾離睿的鄙視更重,“戰事我自然不怕,怕的是勞民傷財,每次出征是用錢財和多少人的性命換得的捷報,這些你知不知道?”
邵以南又撇撇嘴,“國王都給你送上門來了,你怕什麼?能有什麼戰事?把國王一並扣留下來不就得了?”
“你是爽快了,我天朝也就此失去美譽了。”鍾離睿無奈搖頭,“和你說這些就如對牛彈琴,我還是省省力氣吧。”
邵以南從鼻子裏輕哼一聲,“是得省著力氣,留著晚間與司晴春宵一度吧。”
鍾離睿卻湊近她,在她耳邊道:“你想的倒是美,我磨死你。”
邵以南一臉認栽的表情。
鍾離睿瞥一眼寒燁昭,見他一手端著茶盞,一手拿著本古籍,不由得有些冒火,“你過的倒是神仙般的日子,這些日子為何不去早朝?”
寒燁昭奇怪地看著他,“不是上過奏折了麼?屢次出征,落下了一身病痛,如今想好好休養些時日。”
“你騙誰呢?”鍾離睿嗤之以鼻,“我沒見過,聽得卻是不少,哪次出征你不是生龍活虎的?什麼時候生過病?你生病?除非日頭打西邊出來。”
“我上朝去做什麼?無事便不去礙眼了。”寒燁昭溫聲道,“我的確是病了,且病得不輕,日後怕是要退出朝堂靜心休養了。”
是第二次了,寒燁昭有隱退之意。鍾離睿立刻激動了,“你的病不就是你的兒子麼?樂得在家抱孩子罷了!嬌妻幼子便令你這蓋世英雄萌生退意了?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天下安穩,將才、帥才要到多年之後才有用武之地。”寒燁昭笑,“如今我已無用武之地。”
“跟我來功成身退這一招?”鍾離睿來回晃悠著,“你還是省省吧,你不在眼前,我心難安,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的。”
“經年之後,你更難心安。”寒燁昭眼中的鋒芒一瞬而逝,“待我任你砍殺之後,你才能真正心安。若你是我,又當如何?”
鍾離睿急道:“你會錯意了!”
“帝王心之所以難測,是因帝王自己都摸不清楚,不知自己日後會殺誰會赦誰。”寒燁昭微挑眉峰,“我說的都是實情,你不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