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得要命,像火爐一樣炙烤著我們,軍營裏的小屋在太陽的照耀下變成了烤爐,甚至比外麵的溫度還要高。
沉悶的熱讓許多兵勇都按奈不住了,他們在訓練完以後就洗著涼水澡,用清涼的泉水衝走燥熱,洗澡也是有順序的,上兵們最先,老兵們緊跟上兵們,新兵蛋子至後,我跟安低自然也排在最後麵。
但涼水衝刷走的隻是片刻的燥熱,留下來的卻是更加的不安,沒有安靜的心是涼快不起來的,在這個太過於瘋狂的熱天裏,也許在靜下心也擋不住熱的滋味。
軍營裏肯定有納涼的地方,那是一間通大的敞間,四邊有人工的搖扇,像風磨似的搖扇在四個兵勇的搖動下鼓出一陣陣的涼風,風磨後麵有水流的聲音,那是清涼的泉水在流動著,風磨很科學的安置在泉水的前麵,清涼的泉水被風磨吸引著涼氣向兵勇們散發著陣陣的涼意,讓人沉沉欲睡。
散漫卻在這通間的納涼中變得肆無忌憚,兵勇們都喜歡這樣的納涼,他們有一個時辰的納涼時間,其實也算是閑聊時間。
盡管有上兵們看守著,但兵勇們好像並不在乎上兵們,上兵們也在這納涼時間裏任由他們自由懶散著。
兵勇中有喜歡講故事的,於是故事就講得繪聲繪色,兵勇中有喜歡雜技的,於是那雜技就在眾人的鼓勵聲中變得更加完美,兵勇中有喜歡琴藝的,於是就有人設法弄來了琴彈得人如癡如醉,那琴聲很容易讓人想起了女人,在這個被認為老鼠都是雄性的軍營裏,女人成了小夥子們最渴望的奢侈品,很多時候,幻想卻能給人更大的舒適感,隻是幻想變為現實遙遙無期的時候,那就是一種折磨了。
你會琴嗎?
安低問我,他想一個富家子弟,應該會點什麼的。
會!比他們都彈得好。
說到我的強項,我自然是高興起來了,隻是我不善於表達自己,沒人提起的時候我就會將我的優點埋藏起來。
那你給他們彈琴,在琴聲中尋找我們想要的答案。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與其說琴聲能打動他們,還不如用我那會繪畫和雕刻木雕的手藝,畫出雕出他們心裏的女神來,那我就深入人心了。
我的主意得到了安低的支持,一個能用雕刻或者繪畫來栩栩如生表達出來內心世界的女神的我肯定要大出風頭的,想要得到什麼答案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今天我看見占將軍了,那人額頭前凸,一臉凶樣,在主官的帶領下觀看了我們的訓練。
哪個占將軍?
就是那天救你的那個人。
安低的話讓我想起了主官無情揮打我的時候有兵勇報告占將軍來了,那占將軍來得真及時,要不我非死在主官的手裏不可。
那你們也跟平時一樣懶散嗎?
我問,但凡來檢查的,都要認真對待,懶散會在檢查的時候變成往事。
沒什麼差別,還是原來的樣子,好像那主官毫不在意似的,任由我們自行訓練著,沒有緊張感。
安低的話讓我有點吃驚,那是很不合乎情理的,有點大出人意料之外,我苦思冥想起來,還是沒想到其中的奧妙。
占將軍多大歲數?
大約40來歲,比主官要年長點,聽說要在這裏檢查五天,明天算是最後一天了,你要是明天出操,一定能遇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