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冷眼察看,果然看出了我的劍傷是在左胸位於心髒的位置。
這倒是有點怪了,從劍刺進去的位置看,是肯定傷到心髒的,可皇子卻能活下來,的確是奇跡了。
大汗也吃驚了起來。
大汗!你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皇子起死回生的嗎?
哈醫臉上,笑得有點詭異。
什麼原因?難道皇子的心髒不是肉長的?
大汗真會說笑,人身上的肉肯定都是肉長的,但位置卻不一樣,稍偏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但皇子卻偏的離譜了。
哈醫說,他好像連自己的話也不相信。
難道皇子的心髒在右邊嗎?
大汗驚詫得問。
正是!皇子的心髒不在左邊,在右邊,這一劍完全沒法傷及到皇子的心髒,自然也沒法將皇子刺死。
哈醫微微的笑。
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哈醫,你說皇子身上還有處大傷,又是在哪裏呢?
大汗問,他對哈醫的話越來越感興趣了。
哈醫穿好我的衣服,撥開了我的頭發。
大汗你看,就是在這裏,皇子的頭腦上還有一道可以致命的傷,他的頂蓋很薄,像嬰兒的頂蓋一樣,可以看到裏麵跳動的頻率,曾經也被傷害過,噴出過鮮血,而且不止一次,若是常人,那噴出的血足以讓皇子斃命,看得出皇子身上的血生長得很快,像漲潮般,這正是個耐人尋味的事,哈醫我從醫快50年了,還從沒見過像皇子這樣的人。
哈醫抬起了頭,看了看大汗,大汗的臉上,跟哈醫一樣疑惑著。
哈醫,那依你看皇子是什麼樣的人?
大汗輕聲了語氣,像是怕我聽見了似的。
大汗!皇子不是一般的人,身體內有著特別的東西,就哈醫這幾天的觀察,冥冥中感覺皇子是個奇人,大汗……!
哈醫看了看我,突然變得無語了,他拉著大汗,向著帳外走去。
怎麼了?哈醫,你發現了什麼嗎?
大汗輕聲私語的說,他知道哈醫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的見解總是比常人遠見。
走到帳簾邊,哈醫確信我聽不到他的話音了,語氣才緩緩得流了出來。
大汗!皇子可千萬不能放回大漢國啊!
他的話讓大汗大吃一驚,大汗打了一個顫抖。
哈醫,為什麼這麼說?
大汗,有句話叫放虎歸山,大汗應該比我更清楚,皇子豈止是虎,更是智慧的象征,大汗若不想放虎歸山,那就要痛下殺手,千萬不能心慈啊!
哈醫隻是個行醫的人,都說行醫之人乃救人為樂,為何表現得如此的心狠!
聽著哈醫的話,大汗倒變得鎮靜了下來。
大汗!
哈醫突然的跪了下來。
老奴說了以下的話,大汗你就殺了老奴吧!老奴可是真心的為了大草原著想啊!
哈醫長長得哀求的聲音,讓大汗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來。
你說吧!有什麼事,盡管說出來,隻要為了大草原好,大汗我又怎麼能舍得殺你。
大汗!你知道我師父是老大汗的隨醫,我也跟過老大汗許多年,人都是有感情的,踏雪克的事,讓我一直耿耿於懷,數年來,大汗一直致力大草原的雄起,可謂嘔心瀝血,老奴也漸漸得放棄了原本的想法,現在又到了大草原死生存亡的時候了,老奴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的注視著,卻一點氣力也幫不上,直到看到了皇子,我就從他的眼神裏讀到了他是個不平凡的人,可我又不知道他哪裏有別於常人,現在我終於接近到了他,使我感到吃驚的是皇子絕非常人,皇子內心是個心軟如棉的人,但他的父皇卻是個虎狼之輩,一旦皇子的父皇決定攻打我們大草原,又是讓皇子帶兵,那將是我們大草原滅亡之日了!我本以為戰爭沒那麼快發生的,可料想不到大漢國已經攻過來了……。
哈醫一口氣說了許多,大汗躬身扶起了他。
哈醫,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皇子從攻打真國就已經嶄露頭角了,來我們大草原,我也早注意他了,又試了他領兵打仗的策略,果然不同凡響,但在能的人,沒人用他又如何,大漢國的皇帝不知道什麼原因廢除了皇子繼承權,又逼得皇子的母親上吊自殺了,現在又殺了他最思念的青子妹妹,一切對我們都是有利的了,要是皇子能歸順我大草原,哈醫,你看……?
大汗問道,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打算。
大汗的決定是英明的,一切都有利我們大草原了,隻要皇子歸順了我們,那我們將來說不定還能打到大漢國去!
大汗掀起了帳簾,隨著哈醫的話向遠方眺去,夜旰下,一望無垠的大草原在月光下變成了快速延伸的閃電,隨著大汗的目光射向那遙遠的大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