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朵那躺在坐床上,死一般的寂靜,皮膚紫紅得有點嚇人,泛著浮腫起來的光澤。
朵那!快醒醒吧!你看誰來了。
大汗遠遠的就叫了起來,十幾天過去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朵那的身邊,朵那正經受著生死考驗。
我緊緊跟著大汗,看著眼前可恐的人影,我想為什麼我心愛人都會變成這種結果,僅僅是為了燦嗎!?
郡主!郡主!我來看你了,醒醒好嗎?
我蹲了下來,將朵那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那手冰冷得帶著寒意,猶如死人的手一樣。
郡主!你快醒醒,我還要你帶我去騎馬,在大草原上奔馳,好嗎?
握著朵那的手,我有點不知所措了。
大汗,哈醫呢?怎麼沒看見他?
我想起了哈醫了,那個大草原上最有名的醫生,隻有他能救朵那了,可我卻沒看見他,我要打聽郡主現在怎麼樣了,眼前的場景樣我真的放不下心來,看著朵那身體紫紅的色彩,像是死去多日的人一。
哈醫去花兒國了,聽說花兒國有個遊醫叫花中子,非常的厲害,發明了一種能解毒的草藥,哈醫一得知就立即趕去了,想必今天就能回來的。
大汗說著,看了看卷起的帳簾外的天,那眼神正期盼著哈醫走進來。
花兒國?
我有點驚訝了,那是燦的國度,每次聽到花兒國,我的心就會跳動起來。
恩,花兒國,就是每年都會進貢給大漢國很多美女的國。
大汗說著,目光緊緊得看著,他那眼神看出了我內心點點的漣漪。
花兒國?遊醫?
我在心裏念了一遍大汗的話,卻害怕其中又有什麼陰謀。
不汗!朵那從被毒箭射過後就一直沒醒來過來嗎?
沒有,一直都是這樣的,一開始身子像黑炭一樣的焦黑,現在好多了,變成了紫紅色,呼吸也很微弱,若是不仔細的看,你都看不出朵那還活著。
大汗說著,仰起了頭,怕是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皇子!你父皇怎麼會那麼狠心,會對郡主下此毒手啊!
大汗緊盯著我,像是我對郡主下的毒手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
我無言以對。在從父皇娶了燦後,我的人生就徹底得變了,變得麵目全非,生不如死。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父皇他怎麼會連你……?
大汗欲言又止,但心裏的怒火顯然因為郡主的傷情變得填滿了胸腔。
大汗!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救郡主是眼前唯一的事,等郡主醒來,我會一一告知其中的事,求你別責怪我,我內心裏比誰都痛苦。
我冷冷得說,我看出了世間的一切,我必須冷酷。
青子的頭顱呢?
我突然的問,帶著冷峻。
埋了,天氣這麼熱,不埋掉恐怕是要腐爛的。
對視著我冷靜的眼神一眼,大汗將眼神轉向別的地方回著我的話。
大汗!我想去看看埋葬青子頭顱的地方,我要為青子重新蓋一次土。
聽著我的話,大汗點了點頭,朝身邊的真刺揮了揮手,真刺立即直立起身子,引領著我。
帳外的天突然的打起了驚雷,閃電如刀,大雨如期而至,滂沱如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