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突然的起了一團團的濃霧,深秋的夜裏總是有這樣的團霧出現在濕氣濃鬱的大自然中,乳色的濃霧忽飄忽停,在壽州這塊平原上,仿佛給壽州穿上了著一層婚紗,美輪美奐。
哈阿列端坐在奶案前,像一個雕塑。
一日狂奔了二百裏,驚人的速度讓哈阿列心中大悅,他似乎看到了位於瓦寨的我和大汗也用同樣的速度狂奔了二百裏,這是個競賽,他要在這競賽中勝出。
但麵前的壽州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一座高高在上的城池和一個威名遠揚的將軍,他很有血性得想攻過去,可那威名遠揚的將軍好像並沒有打算和他作正麵的交鋒,閉城不出,任由他用最難聽的語言挑釁著他。
每一點阻隔的時間都讓哈阿列大為惱火,盡管他知道他的行軍路線肯定會遇到大漢國的強兵。
當那不也說出他有辦法攻城的時候,哈阿列有點懷疑得看了看那不也,他知道那不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但他在城下問起那不也的計策時,那不也卻沒有回答,隻是說等到夜裏才告訴他。
哈阿列迫不及待的收回了兵,他要知道那不也究竟有什麼妙計。
安定紮寨後,哈阿列讓那不也說出該如何攻城,有和良計。
那不也看了看身邊的花兒國的副將,舉起了從草原上帶來的奶酒。
列王,楠將軍,一天行軍,太疲勞了,先用奶酒舒緩一下筋骨吧。
那不也舉起了奶酒杯,像是沒聽見哈阿列的問話。
哈阿列輕輕的鄒了一下眉頭,那不也將眼神低垂了一下,哈阿列明白,舉起了奶杯。
楠將軍,這是從大草原上帶來的奶酒,可是上等的極品,來來,為我們攻入大漢國的腹地幹一杯。
謝謝列王,好多年了,從沒這麼快意過。
花兒國的楠將軍跟著舉起了酒杯,將心裏的喜悅化作一飲而盡的幹脆。
但他飲得顯然有點猛了,馬奶酒那迷人的香味讓他產生了錯誤的感覺,一股辣人的嗆喉的痛感隨即傳遍了全身,他猛烈得咳嗽起來。
哈哈,楠將軍,喝得慢點,這是草原上的好酒,聞起來是香的,可要是喝得猛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哈阿列看著咳嗽連連的楠將軍,將手中的馬奶酒像楠將軍一樣一飲而盡。
楠將軍看著像自己一樣猛喝的哈阿列,像是絲毫沒事一樣,他努力定了定神,按了按喉嚨,喉嚨裏的辣味始終沒法消除。
三人大喝了一頓,楠將軍終於不勝酒力,醉得有點迷糊了。
列王,我扶將軍回去休息。
那不也沒等哈阿列答應,攙扶楠將軍出去了。
哈阿列靜靜得等著,他知道那不也心裏一定有事,支開了楠將軍,他隻想讓他一個人知道那不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