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同桌(1 / 3)

在安師上學快一年了,在過去的日子裏,同桌郭小平給了我深刻的印象。

日子雖過去很久,但我倆剛相識時的情景依然在我心中翻滾:那天,老師把他分到給我坐,我望著眼前這位濃眉長發的同桌問到:“你是哪的?”他俏皮地說到:“南(嵐)考(昦)的。”我異常吃驚,腦子裏想著:南考不是焦裕祿奮鬥一生的地方嗎?忙問到:“那你們可真光榮。焦裕祿不就在你們那為祖國獻出了生命,而現在還葬在那嗎?”他沒有回答,隻是風趣地笑了笑。那濃黑的眉毛下的眼睛也開始機靈地動,似在尋找對策。半天他才說:“是的,是的呀!”我高興地仔細打量著他,看看被英雄事跡影響著人的模樣。他的已被太陽曬得稍黑的臉上泛出微紅,眼睛不斷地左右閃動,生怕觸到我的目光,這已過去了快一年了,但在我心裏紮了根,使我意識到他真頑皮。

同桌郭小平雖然頑皮,對待同學很好,尤其對我,在上次我們班春遊中,他一言一行都感動的我熱淚盈眶,我忘不了那一幕——

由於離家太遠,春遊那天我所有的錢已化完了,不能去春遊了,我望著別的同學購完春遊的東西準備上車春遊時,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我感到遊子離家後第一次莫大的痛苦。車快開了,別的同學們臉上掛著異彩,格外高興,車下看到這,我幾乎哭了,趕快擦了淚就往宿舍跑。

宿舍裏,我孜然一身,又一次寂寞和想家的痛苦衝來,我痛哭起來,一會兒有人敲門,我停止了哭,趕忙擦了眼淚,開門一看是郭小平,他那俊俏的臉上帶著笑,嬌嗔地說:“春遊你咋不去!”“我,我……”我囁嚅半天說不出來。“我什麼呀,走。”他說著一把拽起我。

一路上他百般照料我,為我解愁,沒想到這位平日我倆並無多大緣分的同學竟這樣照顧我,我感動的流出了淚,不知是欣喜,還是悲楚的淚。朦朧中我看到了他那濃眉下炯然的眼睛為我流露出歡喜的眼光,我低下了感到他真象我的哥哥,也許比這還親。

記我的同桌郭小平。

我便時時想起同桌,他再也不會是我的同桌了,而他,還是帶著我倆近半年的隔膜去的,雖這學期來,我們都彼此原諒了,可我們再也不會是同桌了,雖有時於校園之內偶遇微笑一陣或寒暄幾句近況,但還是找不回往日同學之時的情景,便覺這隔膜又頓生,滿心的是後悔,不該就這麼樣,可沒辦法,隻是每於見他之後而勾起我們同桌之時的深深往事了。

那是金秋九月,我帶著對未來的憧憬,也為了一個目標,來到了這久已羨慕渴盼的來地區培養人靈魂工程師的搖籃裏。頓感溫馨,一去,很快就要上課了,上課前的第一天晚自習,班主任給排坐位,叫到我和誰坐時,我不禁打量了一下這位將度過三年的生活的同桌,他頭發很黑,很濃密,顯得極其茂盛,但不長不短,倒整齊,顯然理過,臉上比較黑,但還算英俊。我禁異的是他的眉毛,如濃濃的黑在宣紙上畫的一個圓的極小的一部分,下邊的一雙眼睛,在這比較黑的臉上顯得很是有神的,但還是帶了點山裏娃子的呆羞,十分笨拙地轉著眼球。嘴唇薄薄的,想必很伶俐的吧!

這麼樣地已到了我跟前,他穿的也是新衣服,新鞋,但衣服又好似洗過,可很整齊。不一會,便默然的有點笨的在我邊上坐了,突然一個農村孩子的形象,但我也是農村的,是為即將要過的三年城市校園生活感到迷茫,向往,沒想他倒挺開朗,一坐下便與我搭上話了,見他這樣,我就想這個同學的性格不一般,幸好是農村的,“你是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