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我的寫作和我知道的愛好寫作的人2(1 / 3)

安也勸過我,是不是給自己定的太高,把目標定低一些,也許有收獲的。我說,不,要定就定高,目標定高了,就會有大的作為。

在一次的散步中,安問了我為什麼愛好上寫作的。我就如實的告訴了他。他也告訴了我他愛好寫作前後的事情。

安愛上寫作是在上中學時,那時,他感覺到心中時時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在湧動,安知道在不是愛情的湧動,他是農村孩子,就是有這種湧動,也明白這是不對的,對不起父母辛辛苦苦供自己上學,上學應該以學習為重,好好學習才是,就是有這重湧動,他也會壓抑住的。麵對這種湧動,安就想表達,於是,一有湧動,他就取出筆,把心中的感覺,在紙上表達出來,心中的這分感覺,就變成了安筆下一首首分行的詩歌。不久,安知道縣文化館辦的有一個叫《五味果》的報紙,報紙是報紙主辦人用蠟紙用仿宋字刻的,安就把自己寫的,他認為最好的一首詩騎了自行車,送到了文化館辦報人的首中之後,安臉羞的緋紅,匆匆走了。

沒有過多久,安的這首詩歌,就在文化館辦的《五味果》上第一版的頭條發表了出來。安看到登有自己事故的報紙,一遍遍地看,興奮、激動不已。文章發表了出來,文化館還給了他五角錢的稿費,學校離縣城有三公裏路,安為了慰勞自己,騎車到縣城,打了二兩包穀酒,美美地喝了一頓。在暈乎中,安就在心裏樹下了理想,他要一路寫下去,寫出好多好多的好事故,要發表在市報、省報,乃至全國。

於是,安寫詩,不但往文化館《五味果》送,也往市報、省報上寄。沒錢買郵票,他就省下飯錢,買郵票寄稿子。同學們都知道安的詩歌在文化館的《五味果》上發表了,還不停地在往大的報紙上寄,他們讀過安的詩歌,寫的很清新,有意境,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認為安一後一定會大有作為的,對安就充滿了羨慕,用景仰的目光看他。安走在校園裏,看他的目光特別的多。安沉在寫詩歌的熱情中,沒有注意到這些火熱的目光。

有一個叫杜鵑的女孩子,因為安的詩歌寫的好,她醉在了安詩歌的意境中,對安產生了愛意,時時向安麵前湊,可安沒有理人家。

後來,畢業了,就各奔東西了,安沒有考上大學,家裏條件有限,就回家務農了。安的寫作夢還沒有做完,就回家務農了。如果把安在校園裏多留幾年,安興許是一位走紅的校園詩人呢!或者,安考上了大學,去那大學校園呆個幾年,當代詩壇上,會多一個特別的名字,但這一切都不可能,安是農民的兒子,學沒有上出來,就得回農村,麵對土地。並不是麵對土地,就寫不出好詩了,而是無奈的現實,會損壞人的想象力,而難以寫出好的詩歌了。

回到農村,安就接過父親手中的鋤頭,在土地上勞動了。安一邊勞動,腦子裏想象的是寫詩,往往就挖了莊稼,農民,把莊稼看的如生命一樣重要,和別人換工,做過一次以後,人家再不和他家換安的工了。給自己家做,挖了莊稼,父親就憤怒地吼他一頓,安委屈對眼淚就往下落。人們就在背地裏議論安念書念呆了,回來連活都不會做了,念書有什麼用,把人念癡了,還是不念書的好。聽到人們的嘲笑,看到父親幹活疲憊的身影,安的心疼了,也不想聽到人們的笑話,要為自己爭口氣。安明白,人必須解決生活問題,隻有活著,愛好才有依附,自己出了學校,已大了,再不能靠父親、母親了,安白天就不再寫詩了,把心,把身子,全被土地壓著。土地呀,你是農民的命根子,但真正在土地上生存,卻這麼的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