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大將軍在得知二人事情之後,就上奏了皇上,將莫瓊顏和八皇子定了親。”
周子琰在說到這裏時,也不由得歎息了一聲,心想若是安容歌是個正常的男子,那莫將軍也不會如此抵觸了。
“都是兒子,怎能厚此薄彼?”
白墨輕問一聲,就因為安容歌身體不好?還有,一句話就能讓皇上賜婚,看來這位莫將軍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兒子?”
周子琰聽到白墨的話,麵露怪色,驚訝道:“白姑娘不知道嗎?這位容親王是當今皇上最小的弟弟,按照輩分,八皇子還要叫他一聲皇叔才對。”
皇叔?
白墨看向不遠處的安容歌,原來他是皇上的弟弟,她當初隻是知道安陵有位容親王,具體什麼還真是不清楚。
看來她確實是太孤陋寡聞了,等回去她得管風陵畫要一份名單,把安陵這些個關係好好捋捋。
“子琰,在那邊磨蹭什麼,快送王爺回王府!”
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對話,周子琰又馬上變得規矩起來,衝白墨說了聲抱歉,便跑了過去。
過去後又在寧爺的耳邊說了幾句,才護送安容歌回了府。
白墨了然,知道周子琰跟寧爺說的話中內容肯定與她有關,便不再猶豫,走上前去。
“抱歉寧爺,我沒有守約。”
白墨對著寧爺的第一句話便是當初的約定,但寧爺卻好似沒有放在心上,見安容歌離開,才看向了白墨。
而白墨也才好好打量著對方,她之前隻是感覺寧爺身手比初見之時要利索,但見了正臉,才發現此時的寧爺比一月之前略顯得滄桑,好像忽然之間老了許多。
“哈哈,老洛時常書信跟我說起你,我就知道當初那些皮毛根本難不倒姑娘,什麼一月之期就不必提了。”
“可是……”白墨皺眉。
她當初打算來皇城,不就是為了這個約定嗎?
“一月之期的考驗就算了,但卻有個更大的機遇,就不知白姑娘感不感興趣了。”
見白墨麵露失望之色,寧爺的話語間突然來了個大轉彎,充滿笑意的道:“當然,就算姑娘不感興趣,我依然歡迎你加入長安樓。”
“到底什麼事?”
隻是加入長安樓已經難以勾起白墨的興趣了,不錯,她當初的目的除了想學醫之外,就是想找個能夠庇護的所在,但現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研究藥草和醫理上麵,加不加入她已經不在乎了。
隻是這種感覺,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因為有他在身邊,感到莫名的心安呢?
“唉,這件事還要托這位王爺的福啊。”寧爺對白墨說道:“憑老夫淺陋的醫術,此人絕不會活過半年。”
“隻是半年了嗎?”
白墨問道,她剛才也隻是遠遠一看,雖知病情嚴重,但不曾想已經遭到了這等地步。
“不過寧爺的語氣,看似還有轉機才對。”
白墨已經習慣了寧爺賣關子,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提了出來。
“哈哈,我就是喜歡白姑娘這樣的聰明人。”
寧爺爽朗一笑,接著道:“此時見白姑娘,倒是與之前不大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