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
白墨微愣,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沉吟片刻,白墨這才想起,當初在竹林清苑前,貌似在南宮蓮口中聽到過這幾個字。
四皇子不是去見風陵畫了麼,現在這個球居然拿四皇子的小妾來威脅她?
“白姑娘,依老夫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一旁的寧爺皺了皺眉,在一旁勸道,在看向白墨時略微搖了搖頭。
白墨同時心中了然,知道寧爺也是為了她好,雖說她要是出了什麼事,風陵畫不會袖手旁觀,但凡事都要朝遠處看,此事把事做絕,對她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她還要從這個錢來的身上查清東臨陳家的事,留他一命才是最好的選擇。
有些時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木強則折,懂得圓融如意,明哲保身才是最佳,若是她此時一怒之下殺了錢家的獨苗,估計這錢家老爺子會找她拚命。
雖說隻是個商家,但其家族這麼多年能在安陵國的都城屹立不倒,一定是有些手段的。
輕輕衝寧爺點了點頭,也不再看狼狽的錢來,開口道:“三日後見。”
“好,對了,此次子琰也會去,你們倆也好有個照應,我們畢竟是總樓,所有方麵都不能輸給其他分樓。”
寧爺嚴肅的說道,連麵容上都覆蓋了一抹凝重,顯然很是在乎這件事情。
“嗬嗬,想必這才是寧爺讓我去幫忙的原因吧。”
白墨輕笑回道,然後不再說話,對寧爺擺了擺手,示意她要回去了。
“怎麼,是不是怕了錢爺了,想跑了?”
白墨剛要離去,就聽見不遠處的一道聲音,心中暗歎,這錢家是花費了多少貴重資源在這錢來身上,才能養出這麼一頭豬來?
錢來看白墨不再為難他,以為是怕了他的身份,也不顧自己襠處傳來的異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一滾爬了起來,再次不懷好意的看向白墨。
剛才還嚇得尿褲子,此時又開始耀武揚威,這前後的反差還真是有些讓人不適應。
“哼,你這臭小子是被你爹給慣壞了,看來老夫要抽空找錢大富好好談談!”
站在一旁的寧爺實在是看不過眼,開口喝道,可誰知錢來不僅沒有懼意,反而變得更加猖狂。
“你又算哪根蔥?憑什麼管老子?少拿我爹嚇唬我!”
說完,還把胸膛一挺,挑釁的看著寧爺,那副搞笑的模樣讓白墨頭上掉下一滴冷汗。
“你個臭小子,你是誰老子?!”
寧爺目光陰冷,顯然是動了真怒,連緊握的拳頭都喀嚓作響。
白墨在一旁扶額,這場麵這麼快就轉換了,她還一直以為寧爺是個老成穩重的奸商,這麼看來,能跟洛叔合得來,性子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誰接的話,我就是誰老子!”
“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揍!”
“你敢!”
白墨看著愈演愈烈的兩人,心中忽的竄出一抹念想,自己現在以一副看戲的心態站在一旁,但是,剛才她在懲治那群家丁之時,估計寧爺和路人也是這般看她的吧……
這種感覺,被別人當戲看的感覺,還真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