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還記得在城門口時,風陵畫把那位樂兒公主騙走的情景,既然安樂兒是回皇宮尋太醫,想必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至於那位洛靈郡主……
白墨將手中的書籍放回,慢慢走到桌邊坐下,低頭沉思著,安洛王在安陵皇都內權勢滔天,手中的權力絲毫不遜於淮親王安容初,隻是安容初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自然會對他信任多些。
而問題就來了,安陵上下眾所周知,國師深受帝王器重,更以平等姿態相待,四方勢力都想拉攏風陵畫,想來那位安洛王也不會例外。
這樣一看,洛靈郡主如此光明正大的追求風陵畫,顯然老王爺與安洛王都是默許的,不然光天化日之下,她敢在城門口攔國師的馬車?
“小姐您走後,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青煙見白墨問起,臉色愈加變得不正常,但還是開口道:“今日小姐走後,我便問南宮公子小姐的住處,隻是南宮公子不便相告,青煙便不甚闖到竹林中了。”
“不便相告?”
白墨冷著臉重複了了一下青煙的話,回想起南宮蓮那副不男不女的樣子,心中一片惡寒,輕聲道:“你問他做什麼,文若寒沒有告訴你嗎?”
在白墨眼裏,文若寒雖然冷漠了一些,但也要比那個南宮蓮靠譜一點。
“文公子在小姐走後,受了國師大人的吩咐,也離開了。”
青煙老實的說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她當然知道了風陵畫的身份,倒是白墨聽了青煙的話,臉色也變得不悅了。
因為她雖然猜出了文若寒是風陵畫派去跟蹤她的,但風陵畫卻狡猾的很,剛剛也並沒有在正麵回複她。
“他說了什麼?”
白墨抬眼問向青煙,心中默念,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這……”
青煙想著風陵畫當時的言語,一臉無奈,有些難起啟齒道:“國師大人說,有雄性生物靠近小姐,就砍了……”
“什麼?!”
白墨早就想到不會是什麼正常的話語,但那個家夥也太小心眼了吧,照他這麼說,周子琰,寧爺,安容初,莫瓊天,還有那個錢胖子,他全給砍了?
這明顯就不可能,這些人要是一夜之間消失了,恐怕整個皇城都會沸騰!
她相信風陵畫有那個能力,但她卻不相信風陵畫會那麼做!
白墨靜下心來,仔細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幾個人裏,錢胖子是死是活她懶得理會,安容初與莫瓊天之間的關係他也應該清楚,寧爺算是她的長輩,最容易倒黴的就是……
周子琰!
“青煙,我們明兒一早便去長安樓看看。”
白墨皺了皺眉,風陵畫的心眼有多小,她是清楚的,若是真的連累了周子琰,她還真是有些內疚。
“明日?”
青煙有些疑惑問道:“明日宮宴小姐不去嗎?”
“什麼宮宴?”
白墨站起身來,看來風陵畫不僅派人跟蹤她,還瞞著她一些事情,不過這安陵的宮宴,她去湊什麼熱鬧!
“國師大人沒有跟小姐提起嗎?明日皇上在皇宮月池設宴,為國師大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