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是不讓她碰手麼,白墨嘴角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奸笑,趁風陵畫沒注意,快速走上兩步,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脖頸,側身靠在了他的懷中。
隻不過她的這個舉動,可是嚇壞了某人。
“墨墨,不許胡鬧!”
風陵畫頭一次用這麼重的口氣跟白墨說話,但由於太過著急,身體更是晃動了幾下,修長的手指緊握,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別再運動強壓了,風陵畫,你是不是傻子啊!”
白墨見他的舉動,一時忍不住爆了粗口,這還是她二世加在一起,頭一次說出這麼粗俗的話語。
白墨抬起頭瞪了風陵畫一眼,便自行運轉功力,自從血液沸騰,全身如火過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功力偏屬火性,為風陵畫調息剛剛好。
她也不懂該怎麼幫忙,隻知道將自己溫熱的身體貼住他,給他一絲溫暖。
“唉……傻瓜。”
風陵畫有些拿白墨沒辦法,見她執意如此,隻好將自己的手再次握住白墨的手,說道:“把內力集中在這一點就好了。”
“是,我也感覺我很傻,當初為什麼跟你一起來安陵,分道揚鑣就沒現在的事了!”
白墨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但還是聽從了風陵畫的吩咐,將內力集中在手心,一點點傳送到了他的體內。
“我還道國師大人這麼奇怪,身體不難受的時候裝難受,使勁的往我身上粘,現在真的出事了,反而不要我了?”
白墨的話語中充滿了責備,寓意也十分明顯,那就是,之前你裝病都是故意在騙我。
不過,就算如此,白墨也沒有絲毫生氣,就跟他故意占她便宜的時候,她心中十分清楚,不也沒有戳穿他麼?
風陵畫對於白墨的舉動一直有些不安,但白墨的執著和倔強卻出乎了他的意料,隻能低聲勸道:“墨墨,你內力剛剛覺醒,而我修練的功法太過強勁,怕傷了你。”
“嗯。”
白墨應了一句,但就是不再說話,在之後的一個時辰內都選擇了閉口不言,直至風陵畫的身體恢複到了正常的溫度,才鬆了口氣。
墨色的長發寒霜消失,就連化掉的水滴都已蒸發,隻是剩下了輕微的潮感。
風陵畫移開白墨的手,替白墨輕拭了下額角的汗珠,滿是心疼的開口道:“夠了,真的夠了。”
他實在是有些語無倫次了,拗不過白墨,又不忍她受罪,他就是怕白墨知道,才在冰殿處理這件事,卻不曾想白墨居然找到了這裏。
“風陵畫,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白墨慢慢收回功力,但明顯有些疲累,聲音也變得輕了許多。
風陵畫沒有追問,但手抱緊白墨,眸子沒有離開過一刻,一直凝望著懷中的女子。
白墨見他不答話,遂自顧自說道:“我真想血液再沸騰一次,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身體熱成火,你身體冷成冰,你留意一下……我們以後留作紀念……”
白墨說完這些,隻感覺眼皮有些沉重,遂靠在了風陵畫的胸膛上拱了拱,閉上了眼睛,連同她長長的睫毛都有些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