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以為風陵畫不知道,反而耐心給他解釋道:“後來我在宮裏遇見過莫瓊顏,她說安容歌的病情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嚴重,隻是想看看這話的真假罷了,畢竟我之前感覺那個人是真的油盡燈枯,難道是我醫術不好,察覺不出來……”
白墨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但所有心思都放在醫術醫理上,風陵畫聽白墨這樣說,這才臉色微微好看一些,但抓住白墨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墨墨不必去看了,那人卻是安容歌無疑。”
風陵畫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了出來,但白墨卻是愣了一下。
“怎麼,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墨順勢瞅了瞅裏麵的情況,但奈何什麼也看不出來,隻好問道:“難不成……你也對他的身形感興趣?”
白墨可不怕火上澆油,風陵畫在她麵前就是一張紙老虎,於是她一臉巧笑嫣然,對著某人輕眨了眨眼睛。
“我隻對墨墨的身形感興趣!”
說著,還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白墨的身子,眼眸之中卻含帶了一絲絲曖昧的意味。
“嗬嗬。”
白墨用力掙開了風陵畫的手臂,然後依舊大搖大擺的朝錦華居走去,也不管身後男子的神色微變。
“墨墨!”
風陵畫不滿地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若跟上去,估計滿皇城沒有不認識他的,更何況錦華居中多是達官顯貴,他是自找麻煩,可若是不跟進去……
萬一白墨跟別的男人跑了怎麼辦?
白墨就認準了風陵畫會吃癟,頓時心情大好,順便給予了回眸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錦華居。
但她卻不知道,站在原地的某人很熟練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枚金色麵具,輕輕地附在麵容之上跟了進去。
“哎呦,姑娘裏麵請,今個兒本店可是有西域歌舞,姑娘一定會大飽眼福!”
一名小廝眼尖,頓時跟上白墨的步伐,為她介紹著酒樓內的情況,安陵歌舞盛行,民風開放,一些大家小姐經常會來錦華居來觀舞,顯然小廝也把白墨當成了這類人。
“姑娘,現在台上的是西域薩蘭舞,這個舞可是西域舞中頂尖的啊,講究的是連貫,熱情奔放,而且……”
小廝滔滔不絕,白墨卻一直不說話,隻是找到了一處雅間,然後四處找著安容歌的身影。
“姑娘,這舞……”
“本姑娘是來吃飯的!”
白墨實在是受不了耳邊的聒噪,隻好開口道:“來幾道招牌菜。”
“額?”
這回是小廝愣住了,白墨的打扮不似江湖女子,但是如果是大家小姐,哪有來酒樓吃飯的,自家都是有廚子的,他還以為白墨是來觀舞的!
“聽不懂麼?”
白墨抬眼輕問,難道來這裏的女子就必須是來看舞蹈的,不能是來吃飯麼?畢竟這是酒樓!
“聽得懂!聽得懂!姑娘稍等,招牌菜馬上就來!”
小廝被白墨的眼神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應了一聲,才撩簾出了雅間。
而在小廝走後,白墨也撩開簾子,細細打量著這錦華居的格局,樓內多用木質,中央立有二階舞台,而在舞台的四周,多是一些裝飾簡雅的雅間,至於二樓,她抬頭望了望,應該是一些達官貴人和重要人物吧……
仔細打量了一圈,也沒在找到安容歌的身影,因為每個雅間都是有簾子遮掩的,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狀況!
“算了,本就是為了氣那個家夥的……”
白墨輕聲自語,剛想放棄坐會去,卻聽到二樓傳來一絲稚嫩的爭吵聲。
白墨駐足抬頭,隻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樓上一間華貴的閣間走出,一邊走著還一邊將嘴裏的食物吐到地上。
“啊呸!這也叫安陵最好的酒樓?難吃死了!趕緊給本少爺關門!不然全砸了省的你們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