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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需莫強求”。張思思道:“皇後娘娘,看這日子好像是晴天了,不如趁此機會我們出去看看,好些日子沒有出去了。”

榻上帳下一個女人,撩開了幡子道:“這隻手已經廢了,還有什麼心勁去看什麼花兒,草兒的,我總算是度過了這個難熬的冬天了,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到了現在,真是不容易。”

張思思道:“皇後娘娘,為何你總是這麼掛心太子,太子不日就回來了,你再等等,太子爺想著你,你也思念著太子,這樣的母子,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母子了。”

許皇後道:“哀家,不知道為何,今日就覺得太子要回來了,未央宮當初建造的時候,就曾說好了,隻管是帝王業,可是皇上非要如此,破費周折,讓我知道了,這皇上太子都是惦記我的,可是我住不慣了,好端端的,椒房殿裏,也都是如此冷清,我想了好好地賞賜太子的一片孝心,可是不想去了這麼遠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回來這麼一趟。”

張思思道:“皇後娘娘你保重軀殼,太子如今回國,即可登基為皇帝,那時候皇後你是太後,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想要太子不要如此費周折,太子也會答應您的。”

許皇後走過了偏殿,然後徑直指著那屋子道:“是不是廢後的屋子,我進去看看,要給我照顧好了,畢竟這皇帝位子,不是正道,非我們的所有,這也算對得起他們母子了。”

太監將門打開了,這裏已經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陽光了,濕氣很重,而一向是被視為禁地,這時候許皇後邁著步子走了進來,看不起裏頭的情形,這時候謁者道:“這是王皇後的房間,這邊是小太子的,不過小太子已經死了,我們已經處理了,不能等人臭了,我們再來,這母子都在這裏,而王皇後還算是健朗,好長時間都沒有生病。”

許皇後用手捂住鼻子道:“你們這些東西,越發不動了,害的成了這麼難聞的氣味,這都是誰造成的,哼,不懂事情,還要我說了,你們總歸是偷懶,好了,罰這一天不準吃飯。”

張思思道:“聽到了沒有,皇後娘娘懿旨,若是還不悔改,定當要你們好看。”看著王皇後在那裏,不斷地紡織,自己看著都心酸,好一個皇後,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還可以氣定神閑的,確實不錯,我還想了,這要是真的,竟要自己也能夠從盛而衰,也是不可擔當的了。

“王皇後,哀家知道你這半輩子,都是勞碌的命,而哀家這些年對你確實疏於照顧,可能你也知道,這亡國皇後的下場,東海國以前的輝煌,都消散了,如今是新一代,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會對這些人嚴加處置,你盡管放心。”許皇後托著長裙走開了,而每次這樣交代之後,王皇後就遭罪了,自己要被打被罰,還有不斷的活給自己,可是自己都一句話不說,也不辯解。

身邊的太監道:“哼,真是的, 看著老東西還不死,兒子死了,在這裏還熬著什麼勁頭,這是毒藥,你自己看著辦,這是白綾,你有選擇,不是讓你白死,你死了我們服侍的人,不就可以省快多了,還白白的拖累我們,讓我們給你擦後麵,你該死的,早就該死的。”

可是好說歹說,自己就是不願意死,喂毒藥還是如此,自己閉著嘴巴,門牙都掉了下來,可是自己還是不心思,隻是這強烈的求生念頭,隨著日子的增長倒是越發強烈了。

太監沒辦法,每一次都是許皇後,興頭來了,就過來看看,而看過之後,太監們都要受罪。

張思思道:“皇後娘娘,我看這些人是不會聽你的話的,都是一群‘陽奉陰違’的家夥,這時候即便是你勸了,你說了,還是為了王皇後的,可是他們都會‘說一套做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