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幽雪染喊道。
神帝含著笑說道:“我就想告訴你,我會回善見城的,你要在這片土地上好好變強,強大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傷害你……”
神帝話還未說完,溪水被幽雪染一手揚起,大片的水花往他身上潑來。
神帝的衣服直接被水淋濕,他抬起頭看到幽雪染朝他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要把他往溪水裏拽。
“你做什麼?”神帝問她道,幽雪染抓著他的胸前的衣料,問他道:
“那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你說什麼獒犬?它們會孤獨赴死,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幽雪染對著神帝呐喊,她不是不理解他的話,她是根本不想去理解,幽雪染像是炸了毛的小貓一樣,對著神帝發脾氣,拽他的衣服,對著他叫喊: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你有本事就跟我說清楚啊!這樣話裏有話的,你以為你是神帝就可以神神叨叨的麼?”
神帝拽住了幽雪染的兩隻手說道:“那我跟你說清楚了,本帝君作為一個救苦救難,恩澤蒼生的神!對你這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給你一句讖言,幽雪染,別活在過去裏,去找一個活著的人,代替死去的人!”
他話音落下,鬆開了幽雪染的手,然後慢慢往後退。
他不敢看幽雪染此刻的眼神,他用盡全身力氣的轉過身,然後往前邁出步伐。
在他身後,幽雪染站在原地,風將她的肌膚吹得冰涼,之前濕透的裙擺被風刮的,濕漉漉的裹在幽雪染的腳上。
幽雪染吸了一口氣,鼻頭微微紅了起來,她也撇過臉,風刮的她眼睛生疼。
“你就這樣對我了?你真敢這樣狠心?”她低聲說著,音調被風吹的模糊起來,喉嚨酸澀,黏稠的音節落在神帝的耳朵裏,化作了鎖鏈把他的步伐給拖住了。
你就這樣對我了?
你真敢這樣狠心?
他不敢……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回過頭,看到幽雪染的表情,他的心髒就一抽一抽的疼。
他真的不舍得她受一點的傷害,更不想她難過,她隻要稍微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他就想絞盡腦汁的去哄她。
隻要她笑了,春天就來了,她難過了,他的世界也就塌了。
神帝回頭,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被他拉長的距離,又被他一步步縮短。
當他走到距離幽雪染五米之遙的時候……
“轟!”巨大的聲響在兩人頭頂上炸開,猶如流星雨一般的靈力彈轟爛落下,濺起了溪水,揚起了塵土,讓腳下的地麵都開始搖晃起來。
幽雪染與神帝往靈力來源的方向望去,他們看到妖狐居住的地方燃起了火光,嘶吼,尖叫,呐喊的聲音全都交織在了一起。
這是出事了?
小烈從幽雪染手腕上的靈珠裏躍了出來,它落在地上,就往妖狐居住的地方飛奔而去。
深夜裏,天狼族進攻了青丘,它們與青丘的妖狐一族結怨已久。隨著寒冬降臨,天狼一族就開始頻繁的攻擊狐妖族,以此來奪取青丘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