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對鬼千束說道:“你將他的行為理解成是在救我們,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他可能就是覺得四頭那麼龐大的聖獸擋住他的去路了,所以他就隨手把自己麵前的障礙物清理了一下。”
鬼千束聽著幽雪染的話,她道:“應該不可能這樣吧……哪有那麼奇怪的人呢……”
幽雪染雙手往外攤了攤,她也隻是猜測而已,誰知道清絕神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鬼千束與幽雪染閑聊到了深夜裏,她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幽雪染也懶得再跑無限空間裏去了,她一頭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先補個覺,畢竟明天一早她還要跑一枯主持的書房裏聽他神神叨叨的說預言的事。
一夜深沉的睡眠將幽雪染的胸口壓的有些悶,她的呼吸變得不太順暢起來,感覺有一股靈壓籠罩在自己的身上,她卻無法掙脫。
幽雪染猛地驚醒過來,房間蒙蒙亮,她抬頭望向窗外,天空是淺淺的青蘭色,幾朵烏雲壓著尚未升起的太陽,天邊隻看見朦朦朧朧的亮光。
幽雪染起了身,她隨意的梳洗更衣之後,便出門去往一枯主持的書房,畢竟過半個時辰就到了寺廟裏的早課時間,一枯主持要去主持早課,他就沒那麼多時間和幽雪染說話了。
幽雪染步入回廊中,她推開書房的門,向裏麵打了一聲招呼,可卻遲遲沒等來一枯主持的回應,幽雪染踏入書房看到一枯主持坐在用於冥想打坐的暖炕上,他雙腿盤坐,閉著眼睛,鶴發童顏的臉上,兩條長長的白眉毛垂落在肩膀上。
幽雪染注意到一枯主持的手中抱著一個木盒,那木盒看上去非常的厚,而且盒子的表麵密密麻麻的刻著花紋,幽雪染仔細看那盒子上的花紋就察覺到,這些花紋都是一個個重疊在一起的靈術陣。
木盒是打開的,裏麵什麼東西也沒有,幽雪染心裏疑惑著,一枯主持就這樣捧著一個打開的空盒子冥想打坐?若是他手中的盒子裏麵有東西,那有人拿走了要怎麼辦?
“一枯主持?”幽雪染又喚了他一聲。
然而坐於暖炕上的老人閉著眼睛卻沒有回答自己。
幽雪染皺起眉頭走上去,她抬起手指,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枯主持的身上罩著一層靈力結界,幽雪染的手指在觸碰到靈力結界的瞬間,嘩的一聲,那靈力結界就碎了。
結界碎裂,死亡的氣息就飄向了幽雪染的鼻腔裏,幽雪染愣了一下……
一枯主持,死了?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靈力結界,因為那層結界的阻擋,幽雪染在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一枯主持已經沒有了呼吸。在結界碎裂後,一枯主持身上屬於屍體特有的冰冷,腐敗的味道這才飄入了幽雪染的鼻子裏。
她一時沒想明白,籠罩在一枯主持身上的結界是怎麼回事,昨夜一枯主持還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死了?
一陣涼風吹來,幽雪染轉過頭赫然見到清絕神尊出現在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