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魯公秘錄(2 / 2)

看來自然穿回去是不可能了,是不是得去找得道高僧之類的啊。可我一直被關在這個小破院子裏,連偶遇的機會都沒有,怎麼找啊。怨念地翻個身,她換個方向繼續縮在被子裏裝包子:

昨兒侻說我身份尊貴,這尊貴人不應該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玉的,家有房屋千棟,出入一大群人伺候的嗎,怎麼到我這兒成吃的白煮菜,喝的涼井水,穿著麻布衣,睡著破枕頭,有比我還悲催的貴族嗎。

她更加怨念了,怎麼同樣是身份尊貴的人,這貴人跟貴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涅。

整個人裹著被子呈包子狀的拱起身,趴伏在床上,額頭頂著床板:這身體都悲催成這樣了,居然還是什麼貴人,到底什麼身份啊?想著想著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她居然真的不知道。

翻遍了本尊的記憶也得不到這具身體的名字和背景,這,這怎麼可能?一個人可能長到了六歲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嗎?這要是在現代,都成黑戶口了吧,上了小學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孩子估計會被小盆友們給笑死。

一下子嚴肅了心情,在床上坐正,她驚疑不定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又環視了一圈屋內,低下了頭:記憶中連父母都沒什麼印象,隻有四個菊花,呃,老頭撫養她長大,隻有侻服侍她起居。六年來見母親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和母親說的話連三十句都不到,父親更是聞所未聞,這麼奇怪的家庭關係,真少見。

這本尊不會是因為爹不親娘不愛的所以自己跑了吧,她黑線地想到,摸了摸臉。

不過更奇怪的是侻既然說她是貴人,怎麼會沒人叫過她的名字?春秋戰國時人人都以有名字為榮的,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會稱呼對方的名字表示尊敬。長這麼大居然沒一個人“尊敬”過她,這太不正常了。

看了看周圍樸素擺設,她開始苦悶,這裏的生活這麼艱苦,難道其實我是連名字都沒有的平民孩子?可這幫人拚命的灌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貧民孩子學文習武的,說不通啊。心中糾結著,雙手扒著腦袋,她的中央處理器已經超負荷運轉了。

腦袋快要糾結得冒煙時,門外響起了侻的聲音,“公子,寅時已到(早上5點),你該起床習武了。”

本尊日日都是寅時習武,她怏怏地爬下床,對了,本尊就是昨天這個時候頭痛,然後她就來了,說不定今天她練武,又能穿回去呢,想著想著積極起來。

梳洗了一番以後,她在院子裏拿著小木劍按照記憶中的武功路數比劃起來,可直到練滿了一個時辰,依舊絲毫沒有穿越的跡象。

等到她失望地吃完早飯小憩片刻回到書房的時候,見到了菊花軍團的第二朵菊花—啟公。

啟公是個笑眯眯的白胡子胖老頭兒,和藹可親,見到她進來,說道,“吾聞昨日少主已初識天下時局,未知可有進益?”

情緒還陷在悲催穿越中的林娡一聽這話,心下奇怪:這胖老頭兒貌似是教理科的啊?難道他聽說昨天秩老給我講時政說的很爽,所以今天要繼續跟我說?他一個教數學物理的能跟教政治的一樣談時局?

開口謙虛道,“昨日秩老所授雖隻冰山一角,然已讓吾覺時局之莫測,現下實不敢說能有何進益。”

哈哈一笑,胖老頭兒摸了摸他的兩撇八字胡,“不急不急,如此玄奇之事自當多花些時日來慢慢領會,即使吾今日所授之機簧奇巧術,亦望少主強記之。”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這胖老頭兒剛剛說啥?機簧奇巧?機關術?

聽到機關術,腦海裏立馬浮現了一副她在玩命地跑,後麵追著一群長得像大崗哨的機關怪物的畫麵,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這個軒轅劍裏的經典畫麵是她遊戲史上的一個噩夢,那個她,一不小心被抓住後,可是被翻來覆去地被輪扁了N次才勉強過關,她可不想遊戲中的噩夢變成現實,先確定清楚,“啟公所說機簧奇巧術可是機關術?”

“嗬嗬,正是正是,看來少主亦早有耳聞。”胖老頭兒點點頭,對她的聰慧表示讚揚。

“可吾亦曾聽說這機關之術實乃博大精深,一日之內授於我是否……”表示出很為難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想學什麼機關術,就讓她無知者無畏不好嗎。

沒想到,她剛說完,胖老頭神秘兮兮地從懷裏裏掏出一個帛卷,說了一句雷得她外焦裏嫩風中淩亂的話,“吾隻與少主講授《魯公秘錄》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