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逃,我一定要逃(2 / 2)

那女人說,“喲,快些鬆綁,這細皮嫩肉的,別弄傷了留疤。”

那雙粗糙的大手開始解開她手上的繩子。粗麻繩已經被小女娃手腕上的鮮血染紅了一半,陷在肉中,繩子一動,她痛得猛地渾身抽搐了一下,差點叫出聲來。

那雙手繼續不甚溫柔地解著一圈圈的繩子,每次解下一圈來時都會帶動陷在肉裏的那部分繩子摩擦已經破皮流血的地方,一次次鑽心的痛就像有鞭子在一鞭一鞭的抽著她那一點兒也不強壯的小心髒,她痛得差點兒內牛滿麵。

好不容易最後一圈的繩子解了下來,她還驚喜地感到整個身體居然不再軟綿綿,完全有了力氣,想是剛才的“鞭刑”讓她從迷藥的作用裏麵走了出來。可是在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來頭的時候,她很有誌氣地決定繼續閉眼裝死。

那雙粗糙的手拿起她的一隻小爪子看了看,說:“暫時還醒不了,藥下的太重,要到明天了。手腕都爛了,要趕快上藥,不然可能會留疤。”

“那還不快去,這可是個寶貝,千萬伺候好了。就,送去琴閣吧。”那女人聲音裏帶著異樣的猥瑣,讓人說不出的厭惡。

“諾。”那雙粗糙的大手從地上抱起林娡,走出了那間小柴房。

她一直不敢睜開眼睛,身體感受的周圍的環境,心裏想著自己要怎麼辦。

直到她被放到一個軟軟的床鋪上,有人給她受傷的手腕上藥,包紮,直到她感受到周圍暗下來,聽到一聲關門聲,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動了動快僵住的身子,打量起周圍來。

這是一間華麗的廂房,一看就是女性住的地方,四周的架子上掛滿了絲綢,離她躺的軟榻不遠的地方是一張很大的妝台,妝台上隻有一麵巨大的銅鏡,別無他物。

妝台再遠去就是窗戶,窗戶上隻蒙著薄薄的窗紗,月光通過窗紗,照入了房間內,讓她能夠看得更清楚。

窗下是一張木幾,幾上似乎放著一個什麼東西,因為在陰影中,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扭了扭腰,她覺得身體已經恢複知覺和力氣以後,坐了起來。低頭發現腳踝上依舊捆著繩子,伸手將繩子解開丟在榻下,她下了床榻,走到了窗邊,發現那幾上放著的是一架古琴。

本想偷偷開窗看看外麵的情況,結果卻無奈地發現隔著木幾她根本夠不著窗戶。

歪頭想了想,四處看了一下,她跑到門邊,附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

外麵很靜,除了一些鳥叫蟬鳴的,並沒有其他的人聲,可能是看到她一個小孩,中了過量迷藥昏睡,還受了傷,肯定跑不了,所以沒人管她。

還有一些鼓樂喧囂隱隱約約的從遠處傳過來,隔著門聽著很不真切,她猜想,應該是這個青樓妓館的人在前麵飲酒作樂,也就是說,這會兒應該沒人理他,是逃跑的最佳時機了。

逃,我一定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