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被感動,雙手握著麗嬪的手,說道:“沒想到你有此心,以前我是錯怪了你,好妹妹。”
麗嬪掩飾的非常好,一臉正色,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文弱,怯生生地說道:“這是妹妹應該做的,姐姐懂我的心意就好。姐姐是知道我的,我向來沒有野心,能跟姐姐談心,不圖別的,隻求能在後宮得一片寧靜。”
正說著,就見主事太監總管德善,帶著幾名太監手執棍棒而來,德善一見麗嬪,神色自容,笑道:“麗嬪娘娘,您同一群犯婦跪在一起,快快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您可要好生保重,萬萬不能跟她們有任何牽涉。”
“德公公,本宮何是成了犯婦,你把話講明白。”景妃聞聽德善言詞不敬,不由惱火。
德善冷笑不與理會,事情變化的太突然,麗嬪見這陣勢,察覺出情況不尋常,德善敢對景妃言語不敬,隻有一種可能,景妃在後宮失勢了。
掃過景妃,德善看了蘭修華一眼,一揮手,身後兩名太監上前將人按倒在地,並將蘭修華的兩隻手掌攤開按在地上。
“來人啊,準備用刑!”
蘭修華眼中冒出前所未有的恐懼,掙紮地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這樣,皇上,皇上,我要見皇上——”
德善喝道:“皇上沒功夫見你,小子們還愣什麼,動手。”
行刑的太監聽命行事,對蘭修華下手毫不留情,舉起手中鐵製的短棍,用力向她雙手上揮去,棍落之時,發出骨頭“哢嚓”被敲裂的聲音。
“啊————”蘭修華的慘叫聲隨即響起,禦花園內在場的所有人聞之色變,均都嚇得麵無血色。尤其是景妃,臉色一下焦黃,渾身都發顫。
一旁,景妃被眼前的場麵嚇得陣陣發抖,手腳開始不聽使喚,身體搖搖欲墜。以前蘭修華和她一起隨意處置宮裏的宮女,皇上從不過問,今天角色一換,她們成了受宰的羔羊……
“啊——啊——”慘叫聲不斷響起,蘭修華的臉上全是冷汗,渾身顫顫發抖,雙唇毫無顏色,甚至開始發青。這種慘狀令麗嬪實在看不下去,開口為她求情道:“德公公,我想皇上無非是想要蘭修華的命,您高抬舉手,給她個自我了斷的機會吧,白綾也好,毒酒也好,別再折磨她了。”
深知皇上用意的德善,正色道:“麗嬪娘娘此言差異,沒有皇上的旨意,奴才怎麼敢對蘭修華私自用刑。”
是皇上的旨意,麗嬪和景妃同時驚呆了。又聽蘭修華一聲慘叫,回頭一視她已經倒在地上,雙手被砸的血肉模糊,顯然是受不了重擊暈了過去。
德善走到暈迷的蘭修華麵前,說道:“蘭修華,您別怪咱家心狠手辣,錯就錯在,你招惹了皇上的心頭肉,來人啊,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割舌頭,接下來的慘狀,麗嬪想都不敢想。
“不,皇上不會這樣做,不會的,不會的。”景妃連連搖頭,不敢相信親耳所聽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