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做自己心中的自由人
人生本來就是豐富多彩的,每個人的人生正是因為獨特而變得與眾不同璀璨奪目。真正能夠活出自己風采的人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成功的人。因為他們挖掘了自己的所有愛好和潛能,他們無愧於自己,活得真實,活得坦蕩,活得自然。
簡奈特·弗蘭是當今新西蘭著名的女作家,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她出生在一個道德嚴謹的村落。在那裏,幾乎每個人都顯得十分強悍而有生命力。隻有她卻恰恰相反,從小在家裏就非常怯縮,寧可被別人嘲笑也不肯輕易出門。父母很是替她擔心,經常在她麵前歎氣,嘮叨說這孩子如何的不正常。
不正常?她從小聽著,也漸漸相信自己是不正常了。在小學的校園裏,同學們很容易地就成為可以聊天的朋友,她也很想和他們打成一片,可就不知道怎麼開口。沒上學時,家人是少和她交談的,似乎認定了她的語言或發音之類的有著嚴重的問題。家人隻是歎氣或批評,從來就沒有想到和她多聊幾句。入學年齡到了,她被送去一個更陌生的環境,和同學相比,她幾乎還是牙牙學語的程度。她想,她真的是不正常了。
最初,醫生給她的診斷是自閉症,也有診斷為憂鬱症的。為了幫她調整心態,父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給她轉換學校,但始終沒有太大改觀,她住進了長期療養院。入院伊始,父母每月都來探望她,後來就漸漸懈怠下來,有時半年也不來一次,似乎忘記了她的存在。就像小時候,4個兄弟姐妹一聽到爸爸下班的腳踏車聲,就會興高采烈地跑到院子纏著爸爸要一些粗糙的糖果。那時,有時糖果不夠分,站在後麵那個早伸出手來卻總是落空了的,肯定是她。
從家裏到學校,從上學到進入社會,簡奈特始終遊離於社交圈子之外。大家覺得她很奇怪,總是喜歡用一些奇怪的字眼來描述一些極其瑣碎不堪的情緒。家人聽不懂,同學聽不懂,即使是自己最崇拜的老師也認定她是一個患有嚴重囈語與妄想症的孩子。後來她住進了精神病院。有位醫師發現她害羞、極端內向、交談困難、有嚴重自閉傾向,有防衛、掩飾和幻想、妄想的習慣,十分喜歡用書寫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於是這位醫生要求她每天都動筆隨意寫寫,在任何方便的紙上寫下她想到的任何文字。盡管她的筆畫很纖細,但是大段的文字畏縮地擠在一起,任何人閱讀時都是要費些氣力才能清楚辨別其中的意思,但是她的用詞卻是十分敏銳,表達形式也很抽象,也可以說是十分的詩意。
在醫院裏,時間總是茫然而無聊的,簡奈特索性就提筆投稿了。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那些總是被視為不知所雲的文字,竟然在一流的文學雜誌刊出了,並獲得了文學大獎。
簡奈特出院了,她憑著獎金去了英國,帶著自己的醫療病曆到精神醫學最著名的Maudsly醫院報到。她在每星期二下午3點到3點50分的固定會談過程中,不知不覺過了許多年,最後英國的精神科醫師才慎重地給她開了一張沒病的診斷證明。那一年她34歲。
簡奈特從懵懂的童年開始,就被列入“奇異者”的行列,以致使自己也迷失了方向,相信了自己的“不正常”,可見這種鑠金之口有多厲害。但是事實證明,她並非真的有精神病,她的別人眼中的不正常,隻不過是因為她天生的稟賦和氣質的透露而已。
人們總是習慣用“一致性”的標準來衡量周圍一切事物,並總是試圖用各種手段來扼殺異己。布魯諾、哥白尼、但丁等這些超越時代的大智者,他們的生命都在與世俗抗爭的過程中被當做“祭奠品”的。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他們思想的光芒終於還是被世人接受了。但有一點他們要比簡奈特·弗蘭幸福,就是他們知道自己是正確的,直到被瘋狂的教徒們釘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刻,布魯諾還在堅信,地球是圍繞著太陽轉動的。
每個人對人生和世界的看法都不盡相同,要做世人眼中的標準人生,就意味著你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合乎別人的眼光和標準。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荒唐的——世俗的眼光和標準未必合理,相反,許多成見和標準往往會成為扼殺優秀的“殺手”!
社會是一個多棱鏡,總是以它變幻莫測的每一麵反照其中的每一個人。所以,不必介意別人的流言蜚語,不必擔心自我思維的偏差,堅信自己的眼睛,堅信自己的判斷,執著自我的感悟。用敏銳的視線去透視這個世界,用心去聆聽、撫摸這個多彩的人生,給自己一個富有個性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