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航頭一次覺得,她需要好好的思考她與胡從良之間的關係。
回到公寓中,電話響了許多次,沈卓航卻一一無視,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胡從良。可她就是固執的不想接。
她自己也感到有些無奈,曾經愛他可以愛到為他逃婚,但如今,卻嫌對方給予的愛太少。自己一個人究竟是在糾結什麼。
她覺得頭疼,頭疼欲裂。於是,當電話再一次不知疲憊的響起之時。她憤然的接起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怒道:“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待著。”
“海莉。你怎麼了……”
卻沒想到,接電話的不是胡從良,是一個女子的聲音,程小儀。她顯然被電話這頭沈卓航的情緒嚇到。
沈卓航也沒料到自己竟能這樣判斷失誤,衝昏了頭腦。她說著抱歉。自己失態至此實在不應該。
那邊程小儀也沒有在意,隻是高興的說著:“海莉。今天晚上是黃公子的生日。他準備辦個派對慶生,他要我一定要邀請你一起來。”
沈卓航笑著婉拒道:“小儀,我今天有點兒累。就不去了吧。”
況且,她跟黃公子全然稱不上熟絡,更沒有好感。
程小儀有些遺憾道:“哎。我也猜想你不會去。他的那些朋友,我也同他們不熟。如今你不去了,倒是省心,我也幹脆直接回絕他好了。”
但如程小儀這樣愛玩的女子,又怎會是心裏話。
掛了電話後,沈卓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被熱的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龐。她拿起了電話,重新撥回給程小儀。
為何要自己一個人在家不痛快。不如出門同朋友玩樂。
而當她整帶一新出門後不久。那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同樣是隔了好久沒有回應後。那邊主動掛斷。
電話那頭的,不知是巧還是不巧,是沈卓航朝思暮想的胡從良。此刻,他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勞累,甚至是有些萎靡。這應該是大大出乎了沈卓航意料的。
胡從良朝身旁安然無恙、已經醒回的查理搖了搖頭,頗有些失落道:“還是沒接電話。”
查理摸了摸滿臉的絡腮胡,道:“那去找她吧。”
胡從良苦笑道:“不了。還是先把貨物安置好。”
胡從良覺得有些失落,因為向來聽話順從的沈卓航如今竟一個一個步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如今甚至還故意不接自己電話。他摸了摸口袋中一早準備好要送於沈卓航的禮物,突然有些猶豫不決。
百樂門內,依舊歌舞昇平,那聽得叫人黏膩的歌聲已是不知道唱了幾回。祝黃公子生辰的也是不知道說了幾回。原本同沈卓航一塊兒暢快喝酒的程小儀也在她上了一回廁所之後不見。再一看,原是同黃公子一塊兒進了舞池。
兩人貼的極近。程小儀一看便是一副將醉未醉的模樣,兩眼迷離,笑得尤為旖旎。沈卓航一眼便能看出她這樣高興背後的不高興,就如自己一樣。隻可惜,兩人今日太過於流連美酒,並未有人做主動。
同桌的男男女女,或跳舞,或聊天。總之,是不亦樂乎的模樣。仿佛隻有沈卓航,主動脫離其外。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隻知道一杯杯酒往嘴裏送。總是有人看到她這樣一位落單小姐,欲邀請她跳舞。她今日直接連拒絕的話都沒有。有幾位男士見吃了癟,這位美人又似冰雕那樣,以至於到頭來,幾乎都是疏遠了她,沈卓航一個人,便也形成了一個古怪冷眼相待的小圈子。
而對於沈卓航而言,這便是鬧中取靜。她看著舞池中如花蝴蝶一般的程小儀,那婀娜的身段,仿佛連身邊的女性都被她給吸引住眼球。程小儀此樣的女子,實在太美妙,怎會叫人討厭的起來。
“海莉。你也來跳吧。”
舞跳到一半,那程小儀回到座位上,早已經滿頭大汗,累的大氣連連,卻隻坐了一會兒便起了身,邀請沈卓航一同進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