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媚清楚記得開業那天晚上林葳在她辦公室裏抱她親她,如媚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他應該是從那以後失蹤的。如媚越想越害怕,如果林葳因為這個犯病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海潮從電話裏聽到如媚的聲音好像快要哭了,說道:
“如媚姐,你別急,我這就去找你。”
海潮拿起皮包飛快跑出去,在公司大門口撞上正要進門的劍持,劍持抓住海潮的胳膊問道:
“出什麼事了?你跑這麼快幹什麼?”
“放開,如媚姐那邊出了點急事,我得趕過去。”
“我開車送你去吧,你這樣沒頭沒腦的衝出去,地鐵公交車都不方便坐。”
海潮想想也是,就乖乖跟著劍持讓送自己到瀾江大廈。車還沒停穩海潮就打開車門火燒眉毛似地衝下車,劍持嚇了一跳,一腳踩死了刹車人差點沒撞到擋風玻璃上。
“你這個女人瘋了,車沒停穩就往下跳。”
海潮顧不上理劍持一溜煙地跑遠了,劍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隻好停車跟著海潮跑過去。
瀾江大廈,副總經理辦公室,如媚急得象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屋裏亂轉,看到海潮進來,她一把抓住海潮的手,著急地問:
“海潮,你看他會不會犯病?這都四五天了,我真害怕。我太大意了,沒有早一點發現,林葳平時都是突然冒出來,有時又好幾天不見人影,所以我沒在意,可是這次真是不對勁,嚴總這會兒也在飛機上往這趕,我怕林葳他……”
如媚心裏著急,說話也跟著著急,前言不搭後語的,海潮安慰她道:
“不會的,如媚姐,你別太擔心了,我們慢慢想想看他會在什麼地方?”
“海潮,你不明白,我怕他是因為那天我打了他,他想不開會做傻事。”
“你打他?”海潮看著如媚,不是特別原因她怎麼可能打林葳?
“是因為,開業那天晚上,他,他跑到我房間,他想抱我,我就打了他一下。我怕因為這個他犯病,我怕他……”也許是如媚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她對生命的消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現在嚇得渾身發抖。
“如媚姐你別急,我想他不會跑太遠,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林葳跟外麵的人很少接觸,他有潔癖,也不可能一個人跑到陌生地方,外麵那些地方對他來說太髒了,所以我覺得他可能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或者他根本就沒有離開瀾江。”一直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話的劍持插口道。
“沒有離開瀾江?你是說他還在瀾江?”如媚突然發現眼前還有一個人存在,想了一下說道,“你叫劍持的?海潮公司的那個叫……”
“劍持雲霄。”劍持對如媚微微彎腰鞠了一躬,淡淡道,“請多關照。”
如媚一愣隨即想起來他是在日本長大,對劍持也禮貌性的點點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林葳還在瀾江?”
“有這種可能,我剛才聽你們談話中說道他很少跟外麵人接觸,又有嚴重潔癖,這種人應該不會去跑到外麵陌生的環境中,而他又沒有回家,所以我想他可能根本沒有離開這裏。”
海潮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抓住如媚的手說道:
“如媚姐,我好像記得他以前說過他不開心時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賓館裏,誰也不見,也不吃東西,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要不我們先在瀾江賓館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