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不明白鳳訣夜的舉動,看著他流血的手腕,更是奇怪,他的手腕什麼時候受傷了。
用鳳訣夜的血熬藥,沒有人告訴聖欽洛,隻讓他以為,自己所喝的隻是普通的藥材,未曾想過,那是鳳訣夜的藥血。
更沒有想到,鳳訣夜也同無墨一樣。
同是藥人。
“救她……”淡淡說著,將手腕湊到千尋的唇前,讓自己的血流到她的嘴中。
就算這次藥血不能救她,那麼,就當作補品給她喝。
為了她,他可以流盡身上所有的血液。
握緊了拳頭,手腕上的血液不停的滴進了千尋幹涸的雙唇之中,原本無色的雙唇被血染紅,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流在了她的衣衫上,綻開了朵朵紅梅。
“喝呀,千尋……”扳開千尋的嘴巴,將血液全部都滴了進去,忍住手腕上的痛,顧不上自己,隻想讓她將這些藥血全部一滴不落的喝進去。
看著千尋吞下自己的血,那張原本布滿了焦急的俊顏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昏暗的營帳裏,燭光閃動,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貼滿了符咒的帳篷中,齊國的巫師手中拿著手杖,不停的圍繞著火爐,嘴裏頭念著的仍然是讓人聽不懂得咒語。
赤……裸著上身,席地坐在地上,赫連日的額前被點上了一滴紅色的血液,望著在自己周圍轉著圈圈的巫師,有些煩躁。
他都已經在這裏坐了接近一個時辰了,就聽著這巫師在自己耳邊嘰裏呱啦的念叨一通,心裏,有些懷疑他的方法究竟有沒有效。
拿出一張符咒放在火爐之中燃燒著,看著那符咒漸漸燒成灰燼,巫師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從懷中拿出一個稻草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稻草人身上劃了一通:“皇子,現在開始按照我的方法做,這個稻草人就是那塑立國的軍師,那些吸了她血的蟲子已經被我放進了這稻草裏,現在,她已經收到了你的牽引,她的思想也被你束縛住,她所看見的東西,你也能夠看見。”
將那稻草人放在了火爐中,燃盡。
“皇子,隻要你能夠牽引住她,讓她殺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男人,塑立國的軍隊必定大敗,到時候你不但能夠得到聖女,還能夠讓我軍大獲全勝,大皇子,你感覺到了沒有?!感覺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人沒有。”拿起手杖,在赫連日麵前搖晃著。
閉起了那雙泛著精光的眸子,腦海中閃動著千尋帳篷中的一切。
現在,他就是舞千尋,舞千尋就是他。
嘴角上閃動著嗜血的狂妄,看著腦海中的幻影,赫連日突然出掌向自己的前方打了過去。
千尋的軍帳中。
看著千尋喝下了自己的血,鳳訣夜鬱結的神情漸漸舒展了開來。
突地,胸口之中一陣劇烈的疼痛,原本還站在千尋麵前的鳳訣夜,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突地向後飛去,撞向了後方的桌子。
胸口中血氣翻湧,一陣腥氣傳遞到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