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自我,如同活死人一般。
“如果我受傷的話,她是不是也同樣會受傷?”
將玄色長袍穿在身上,瞧著又在忙著畫符咒的巫師,問的有些漫不經心,懶懶的掃了一眼符咒,上麵的字,他根本就看不懂。
將畫好的符咒折疊好,放在了赫連日的衣衫內:“將這符咒放在身上,有了這符咒,你受傷,她會跟著傷,不過,她受了傷,你卻可以安然無恙,隻要你能將這符咒放在身上。”
那道符咒,叫做其心咒,可以護著人體不被外界傷害,不過,卻隻對男子有效,對女子而言,一點效果都沒有。
拿出符咒,放在手中翻看著。
一道小小的符咒而已,真的會有那樣奇特的效果!雖是有些不信,可是,這巫師的巫術他也見識到了,雖說剛剛沒有殺了那兩人。
但是,他想,應該有的是機會。
重新將符咒收回了懷中,望著那燃燒著的火爐,似乎看見了塑立國的軍隊被自己揮劍廝殺的一幕。
凱旋而歸,他想,應該是不遠了。
無論是憑巫術,還是憑真本事,隻要贏了這場戰,任何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舞千尋……
我一定會讓你臣服於我的,你身邊的人,我赫連日一定會一個個殺光。
瞧著那燃燒著的火爐,赫連日的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掠奪之氣。
夜,太靜了,月光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樣,在樹葉上,沙丘上,軍營的帳篷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
天,剛有點蒙蒙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
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布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
一隻雲雀,仿佛和星星會合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唱歌,寥廓的蒼穹好象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為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
帳篷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軟榻上的那個小小女子身上,遠山如黛,雙眉微蹙,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床上,絕色的麵龐上是一抹無色的蒼白,原本清麗的眸子現在緊閉著,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上一排緋影。
雙腿盤坐著,軟榻的另一端,鳳訣夜凝神平息著內氣,千尋之前的那一掌,震的他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了位,喉間的血腥味道仍舊還凝聚在那裏。
壓下了那股血腥味,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身軀傲立,腹腔之中翻滾著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
懸掛在帳前的燈籠下,一襲紅色錦衣的聖欽洛獨自靠在帳前,他的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驚豔和妖異,那種決絕的美麗,簡直撕心裂肺。
“為什麼會這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站在帳簾前望著躺在軟榻上的千尋,古將軍氣急大吼,可是卻又不敢太過放肆,隻敢鑽出千尋的帳簾,發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