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甲不留?!定斬不赦?!他不敢相信這些字字含著殺機的信,是出自這三朝元老之手!怪不得,怪不得齊國人會知曉塑立軍營駐紮的地方,會偷襲,將千尋擄走。
原來,早就有人暗中傳遞了消息。
“告訴朕,是不是!”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索言,一字一頓的問著。
跪在地上不住的發著抖,不敢回答無墨的話,此時的索言,哪裏還有當初闖入禦宮時的不可一世,仗著三朝元老的身份同齊國之人勾結,簡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瞧著不敢說話的索言,大手一揚:“來人,將索言,李格,文責三人拿下,即刻打入死牢,三日之後於薊門問斬!”眸光淩厲,沒有半分留情,在無墨眼中,這種人留不得。
“聖上……”剩下的大臣見三人被拖了下去,紛紛想要為他們求饒,可是卻被無墨的眼中的寒氣所嚇住。
新帝如此陰寒的一麵,他們倒是第一次見,心中不禁開始懼怕起來,不敢再說些什麼。
“誰敢為這三人求饒,朕滅他滿門!”炯目之中驟然射出寒光,如同無數利劍,讓那些想要求情的大臣紛紛住了嘴。
神情一凜,捋起龍袍,天子威嚴,頃刻之間流露而出,震攝人眼。
禦皇1年,一月初一。
塑立國大軍凱旋而歸,同日,丞相索言,兵部尚書李格,內閣學士文責,三人被打入死牢,於三日後問斬薊門。
三人府中一百三十二人流放於邊疆,全部家當歸於國庫。
嬌俏的容顏上慘白無色,眉心那股綠色的毒血正緩緩向太陽穴的方向蔓延著,禦醫館中,得知千尋戰勝歸來,習染顧不得還未完全康複的身子,破曉時分,就站在禦醫館門口等待。
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千尋究竟有沒有受傷。
皇上這次離宮趕赴沙場,為的就是親自醫治她,自從無墨走後,她終日惴惴不安,千尋身上的頑疾原本就沒有完全治好,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是頑疾發作。
不住的在禦醫館外來回走著,一臉焦急,越想越是不安。
皓雪不住的在她身邊飛舞著。
漫天飛雪……
晶瑩璀璨的雪花在玉石閣台上飛舞,旋轉著,落了她一身。
顧不得拂去身上的雪花,焦躁不安的走著,時不時向禦醫館外頭張望。
淡淡的陽光照在她雪白秀美的臉上,瞧著遠遠過來的鑾駕,眼中兀自含著一泓清淚,等待看清鑾駕旁的人是誰之後,這才飛奔了過去。
“千尋?”迫不及待的將較簾拉開,鑾駕中,睡的正是一臉平靜的舞千尋。
隻見她臉頰雪白,沒半分血色,長長的睫毛似是在顫動著一般,不知道千尋是不是感覺到自己已經回來,神情之中竟然透出一絲淡淡的激動,雖是未睜開雙眸,可是微顫的睫毛卻讓人知道,她雖是未睜眼,可是,心裏還是知曉的。
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塑立國。
“她怎麼了?”問向隨行的鳳訣夜,瞧著一臉嚴謹的他,心中突地燃起怒氣來,一把扯住鳳訣夜的手臂,搖晃著,質問著:“你是怎麼保護她的?不是一起出去的麼?為什麼要讓她受傷?!她到底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頑疾發作了?是不是?”雖是和鳳訣夜不太熟稔,可是對於他和舞千尋從前的一些是是非非,習染還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