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皇後她,太可憐了。
“沐木,把披風和信筏給本宮,你去樓中候著吧,本宮想單獨和聖上待一會兒。”整了一下衣衫,將沐木手中的披風和信筏接了過來。
瞧著手中的紙張,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藏於衣袖中,恢複了甜笑。
“是。”將東西交予給習染後,這才微微低首,退了下去。
藏去了臉上的哀愁,換上了讓人舒心的微笑,等到無墨一曲完畢之後,蓮步微移,向他走了過去。
風,微微拂起,吹起了習染的長發,更是吹動了她那一顆善解人意的心。
聞見了一股清幽的芳香,將手中的君柳竹葉小心的收於衣袖中,這才回首,瞧著是習染之後,神情有些微愕,沒有想到,他離宮,習染也跟著出來了。
“聖上……”朝著無墨微微福神,皇後之姿,拿捏得當。
“無須多禮,起來吧……”淡淡開口,嗓音溫潤,如同羊脂玉般細澤,淡淡望了一眼習染之後,眸子重新看向了湖麵。
這三年,他們一直都是這般生疏有禮,雖是天下最尊貴的夫妻,可是他們之間,卻沒有半點****。
確切的說,是他對她,沒有半點****。
“皇後今日怎麼出宮了?”緩緩說著,嗓音平穩:“皇後怎會知曉朕在罌粟樓?這麼晚來,莫不是有什麼事要找朕?”嗓音中,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如此的無墨,倒是和平日有些不一樣。
平日裏,雖然話不多,卻也笑容滿麵,獨獨麵對習染,甚是嚴肅,儼然沒有了從前在罌粟樓時的溫情。
或許,兩人的身份從朋友變成了夫妻,讓他至今還是不太習慣吧。
三年來,兩人未曾同房。
朝中的大臣早就已經有些怨聲,不過,懼於無墨的威嚴,皆是不敢表露而出。
畢竟,這是皇家的事,和他們做臣民的,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三年來,皇帝一直無子嗣,倒是急煞了一幹大臣。
這皇宮中,沒有太後和太皇太後,皇帝最大,連個施壓的人都沒有,自從索相爺被處斬以後,加上這三年,無墨的治國有方,那些大臣早已經將他當成了塑立國最為賢明之人。
雖說一直沒有子嗣,但那些大臣也隻敢背後說說,當著無墨的麵,是大氣也不敢出。
除了一些和政治有關的事情,關於子嗣,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等了半晌,也沒有聽見習染的聲音,等到無墨詫異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披上了一件保暖的風衣,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太適應。
“今夜風大,聖上是萬聖之軀,切莫凍著了。”將披風覆於無墨的身上後,這才退至一旁,半低著黔首。
微微愣了一下,一陣冷風吹到臉上,這才回過神來。
輕撫中掌心的絨衣,麵色有些不太自然:“皇後費神了,朕的身子一向硬朗,皇後無須太過擔心。”不鹹不淡的說著,這件披風讓無墨心中微微有了那麼一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