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宅子後頭的湖泊,水天合一,真的是一個適合生活的地方。
豔陽下,一身白衣的無墨靜靜的站在宅前,凝視著,等了三年,終於打探到了千尋的消息,可是這一刻,他突然有些不敢進去了。
他怕,他怕見到了千尋就再也舍不得離開,隻想留在她的身邊。
他怕,怕自己後悔放開她,後悔放走這麼好的一個女子。
他怕,怕好多,好多……
可是,就算再怕,他也要見她,想著,終是邁起有些沉緩的步伐,走進宅院內。
大廳內,一抹素白的影子不停的來回疾走著,步伐飛快,似乎踏在了雲朵上。
晨風揚起,露出繡在裙擺上的金色茶花,花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同真花一般。
那抹修長的影子不停的忙碌著,診治著被蛇咬傷的人的傷額口。
她蹲在那人的腿前,小心的望著那破了一個洞的褲子,將褲腿給卷了起來。
從身旁的藥箱中拿出一個白色瓶子,打開了瓶蓋,往那人腿上倒著一些白粉末。
清風微拂,微微嗅了一下,無墨便聞出那白粉末是用來起到緩解疼痛的麻草。
治蛇毒前先用麻草,看來,這女子必定是千尋。
七年前,治蛇毒前用麻草的大夫隻有無情神醫。
一年後,多了一個罌粟鬼醫。
他敢肯定,天下隻有他和千尋會用這個法子。
望著那抹不停忙活著的背影,眼中是最為溫柔的深情。
千尋,好久不見。
我是無墨……
輕輕的在心中訴說著,站在院門外,望著不停忙碌著的她。
那側臉,不僅溫雅秀美,更是嬌豔姿媚,忙碌著的千尋,十分美麗之中,更帶著三分英氣,三分豪態,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神醫的氣質,在她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緩步踏進宅院的大廳,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千尋,無墨細細打量著。
笑魘生春,說不出的嬌美動人,讓他,不由得癡癡的看得呆了。
三年不見,她更美了。
容顏未改,身上還散發出了一種成熟的風韻,他的千尋,越來越自立了。
“神醫,他不會有事吧?你一定要救救他啊!神醫!”抬著被蛇咬傷的其中一人有些著急的抓著千尋的手腕,詢問著。
“幸虧你們送來的及時,他沒有事,我已經將他染了毒素的殘肉割了下來,回去以後不要讓他的傷口碰到水,每日擦兩次這個藥粉,不出十天,他就可以走路了。”彷如黃鸝一般清雅的嗓音自那雙朱唇溢出,不著邊際的講自己被人抓在手中的皓腕拉出,遞給那人一瓶藥膏。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幸虧有神醫,不然大牛這次一定必死無疑啊。”聽著千尋的話,那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蛇毒被清除了去,叫做大牛的人這才緩緩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