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言掃了掃門口的人,然後轉身問宸筱:“一直都沒吃飯吧,還吃得下些東西不?”
宸筱輕輕了點了點頭,當然餓了,快折騰一天沒有吃飯了。
龍言對門口藏著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硬是躲著不敢過來,龍言臉色一冷,掌櫃的趕緊把小二推了出去。
龍言迫著小二去廚房備些肉粥。小二不敢不應,小跑著去了。
胖子和瘦子躺在地上,動也動不了,心中不禁苦叫連天。
沒一會兒功夫,官府果然帶了人來,在門口麵朝樓上問掌櫃:“出了什麼事?”
掌櫃一見是官府來人了,頓時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連忙從樓上奔了下去,小跑到衙役的身邊,朝門裏指了指,卻不說誰對誰錯:“裏麵有人打架。”
“什麼人敢在此處鬧事?不想活了?”衙差拉著官架子邁了進來。
隨著掌櫃的指引,上了摟直奔龍言的房間裏走去。
到了門口一眼便看見倒在地上的雌雄二盜,愣了愣,然後麵露喜色:“你們二位也有今天?”
這雌雄二盜讓他們極為頭痛,極難二盜同時捉到。如果隻捉到一個,那另一個定然上門行竊,直偷到他們招架不住,釋放另一個為止。
雌雄二盜灰著臉不出聲,知道今天是難討得好,不過他們做的不過是偷偷摸摸的事,而且雖然偷東西威脅官府的人,但事後定然會盡數歸還。
所以雖然官府對他們極為頭痛,但罪不至死,也不是十分擔心,大不了進去蹲上幾年。
衙差叫人綁了二盜,至於誰傷了二盜,卻是不關心了,也不多問,轉身要走。
龍言坐在床邊冷哼了一聲:“就這麼走?”
衙差急著回去領功,聽人叫喚,有些不喜,沉了臉轉過身:“我不追究你們鬥毆之罪,你已該偷笑,還想怎麼著?”
龍言聲音更冷:“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兩個人?”
衙差見他說話全無敬意,更是不悅了:“這是衙門的事,你就不必多問了,想知道結果,明日自己到衙門聽審。”
龍言冷哼了一聲:“這二人迫我夫人落水,險些送了性命。我得要他們明日午時問斬,你這麼帶走了人,還怎麼斬?你去通知縣令,為我們備車,這二人,我要帶走。”
宸筱一聽要把他們問斬,連忙在他身後,輕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隻是不理。
衙差愣了愣,冷冷的笑了笑,這生死之判他竟然說的那麼容易:“這位好大的口氣,官府的事,且是你想怎麼就怎麼的。這斬人之事,可不是誰都能做主的。再說這二人是在逃的要犯,且能讓你帶走。再說我們縣老爺,怎麼能隨便為別人備車。”
聽到這些話,龍言眸光如刃:“你做不了主,我能,去叫你們縣令來見我。”
衙差在這地方,幾時見過有人對他這麼使指劃腳,正要作,見一物飛來,忙伸手接住,低頭一看,手中是一塊玉佩,正麵寫著“平西”二字,背後是個“龍”字。
頓時手一抖,手中玉佩差點跌落,忙雙手接住,恭恭敬敬上前送回龍言手中:“小人眼拙,不認識是龍首領,請龍首領恕罪,小人這就去請縣令。”
這時方想起他剛才所言,這雌雄二盜迫他夫人落水。
龍言的夫人自是有過傳言,遲早都會是平安公主的夫君,隻是女皇此時沒有給他們大婚罷了。
若是龍言現在這般的惱怒,並且如此在意自己的夫人,那麼他口中的夫人極有可能是平西國的平安公主,宸熙國的宸寧公主。
衙差看向他身邊宸筱,隻見她雖然身著普通打扮,但容貌絕美,試問天下除了平安公主,還能有誰?
而且他曾經在平安公主大婚的時候,跟他們老爺一起去送過賀禮,有幸遠遠的看了一下平安公主,現在將兩個的身影重疊,那就是平安公主。
衙役被唬的麵色鐵青,立刻招呼了身後的人,跪地開始拜。
龍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縣令不請也罷,立刻為我們備車,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們盡管提了自己的頭來見我。”
宸筱已有些不耐煩,再看龍言說出的話,已是不能改,隻得揚了揚手:“你們下去吧。”
衙差聽到這話,連忙跪謝,然後帶了人一溜煙的走了。
掌櫃的在門外聽得真切,頓時嚇得一身的冷汗,忙進來給宸筱和龍言二人賠罪。
龍言寒著臉不願理會。
到是宸筱覺得不便過於生硬,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我們的身份不便到處張揚,還望掌櫃的擔待些,為我們買兩身衣裳。”
掌櫃見平安公主不追究,也是忙著一疊聲的應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