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局勢快要控製不住了,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本王在此,誰敢放肆。”
聲音穿過雲層透過來,帶著雄厚的力量和威壓,頓時把場麵控製住了。
宋文君回頭,便看到蕭稷騰空而起飛掠而來。
陽光灑在他身上,像是披一層光芒。
聲落,一柄長劍直插入地麵。
強大的內力頓時把蕭寅的人馬震的後退幾步。
氣浪衝天而起,更是將樹木震的瑟瑟發抖。
蕭寅胯下的馬嘶鳴一聲,高高揚起前蹄,他急忙用力拽住韁繩,才沒有被甩下馬背。
待到風平浪靜,蕭稷一襲黑藍相間的長袍,手持利劍擋在他們的麵前。
麵上,勾起不羈的笑:“想要傷害裏麵的人,就從本王的屍體身上跨過去。”
長劍直指蕭寅的麵龐,冰冷的劍刃散發著寒芒,讓人不寒而栗。
副將為難的看向蕭寅:“王爺,這……”
皇上的命令是要除去這些身患鼠疫的百姓,可沒說要殺了楚王殿下啊。
蕭寅的臉色險些繃不住:“蕭稷,你居然單槍匹馬的來了?”
他眼睛往林子四周看了看,那裏空如一人。
怎麼會這樣?
蕭寅有些慌了。
他大費周章費勁了心思,蕭稷居然隻來了一人。
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蕭稷冷冷勾唇:“對付你們,本王一人足矣。”
弓箭手們全都膽顫的放下了武器,對麵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戰神蕭稷。
他們怎麼敢把手裏的武器,對準這位戰功赫赫的王爺?
一旦傷了楚王,他們就是千古罪人。
百姓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們淹死。
他們的後人,也永世抬不起頭做人。
蕭寅咬牙看著蕭稷,最終放棄了:“好,我看你能挺多久。”
就算他今天殺不了裏麵的人,他們也活不了多久。
沒有有效的藥方,他們都是死路一條。
蕭稷離莊子裏的人那麼近,他終將也會被感染。
“撤。”蕭寅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蕭稷長劍一收,轉頭對上了宋文君眼尾泛紅的眼圈兒。
夫妻倆無語凝視,最終緩緩對著對方一笑。
心意相通的人根本無需對方多方,便知道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麼。
蕭稷麵色平靜,聲音卻啞的不成樣子:“你,還好嗎?”
宋文君點頭:“好,能吃能睡。”
停頓了一下,又道:“你為什麼要來,萬一被傳染了誰照顧我們的兒子,還有……”
“想你了,便來了。”蕭稷的讓話宋文君心頭一酸,眼淚就這麼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
可是,她的麵上卻帶著笑。
蘇蓉蓉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她不顧形象的對著蕭稷大喊:“你不知道會感染鼠疫嗎,你會死的。”
蕭稷的眼睛始終都在看宋文君:“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
便是這句話,讓蘇蓉蓉潰不成軍。
她步履踉蹌的後退一步,緩緩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宋文君能讓蕭稷愛她至死。
哪怕是死,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