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擺了擺手,“你不需要知道什麼叫做牛逼,你隻需要知道你貴為隋國長公主,還是隋國百姓心目中聖潔的聖女,我寧缺配不上你。”
“要不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
曦月算是反應過來了,沒想到寧缺竟然拒絕的如此果斷。
她不明白,為什麼沈凝霜那種貨色,他寧缺曾經愛的死去過來
自己身份尊貴,論學識,論條件哪個不是碾壓她。
深呼吸幾口氣,曦月冷冷道,“寧缺,我是在跟你認真說這個事情,並非像一些女人一樣戲耍你。”
“你!可願意代表武王帝國跟我曦月聯姻?”
寧缺脫口而出,“相比把精力浪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現在我寧缺更加願意先把北涼府名聲打出去。”
“曦月長公主若是願意留在我北涼府,我不阻攔,請便!”
曦月冷哼,清袖一甩,“寧缺,我本赤誠待你,放下女子尊嚴,你卻如此羞辱我。”
“你若不願意,也罷了,告辭。”
說完曦月生氣離開。
青鸞見狀急了,一個是自己閨蜜,一個是自己表哥。
她如何抉擇?
“寧缺哥哥,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嗎,既然兩國求和了,說明父皇也答應了。”
“而且曦月姐姐人很好的,她絕對不是沈凝霜可以比的。”
寧缺無語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這女人是個帶刺玫瑰,我可不想晚上睡覺被她的刺紮到。”
看似柔弱,無攻擊性的曦月,寧缺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深謀遠慮。
沈凝霜薄情寡義,頭發長見識短,不識真龍。
但眼前這個女人如果睡在自己枕邊,他可能要日日失眠。
晚上,寧缺在府邸門前等候,古道西風瘦馬,一批低調的隊伍裝著一批又一批的貨物出現。
為首裴悲烈佯裝商人打扮走來。
“寧缺啊,你要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已經命人湊齊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些東西他都沒有見過,隻是寧缺讓他去寧缺私底下的廠庫取。
寧缺笑道,“裴爺爺,你可知道一個叫李雲龍的人?”
“李雲龍?”裴悲烈搖頭。
寧缺拍了拍這根又黑又粗的管子,“這是用來威懾淮南王的禮物,有人傳消息,他已經離開帝都。”
“如果我沒有猜錯,最遲明天他會親自來北涼一趟,這是敲打他的機會。”
“王侯從不互相走動,這是規矩,難不成他膽敢到北涼找死算賬,那老夫第一個讓他走不出北涼。”
寧缺笑了笑,“裴爺爺,時隔今日,已經不同了。”
這些年淮南王兵強馬壯,加上三年征戰,又是平原一帶,淮南水軍幾乎是一子未動。
如今國庫空虛,戰士虛弱,淮南王已經沒有太多顧慮了。
今日他要來,這就是寧缺向武王大帝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候。
北涼府尚在,諸侯們蘇醒的野心是該重新澆滅一下才行。
這時衛青行色匆匆走來,在寧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寧缺聞言臉色陡然一沉。
“在我北涼出手,當真欺我北涼無男兒?”
衛青凝重道,“那人曾經是我北涼府一名執戟郎中,後來在疆場被敵軍廢了一條胳膊,肺部感染,這才被北涼府作為老傷員與養在風起城。”
“這些年來,他不曾要過半點俸祿,說他沒用,不能繼續為當年北涼王效力,硬是靠著自己殘軀養活了不到十歲的女兒,老婆也跑了。”
寧缺聽著這些話怒不可遏,“我父親不能為他們做主了,我寧缺還在,走。”
衛青大喜,朗聲道,“給我一千兵馬,走。”
話落,北涼府精兵騎著甲馬,殺氣騰騰直奔風起城而去了。
......
風氣城,沈家老宅,傳來不到十歲女孩兒的哭嚎聲音。
“你們不許打我父親,你們是壞人。”
一名獨臂的中年男人,衣服縫縫補補,身形消瘦。
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一個北涼執戟郎中該有的骨氣。
此時他渾身鮮血被吊在了空中,死死瞪著前方淡然喝茶的南宮霓虹,開始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南宮霓虹道。
男人啐了一口血沫,“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一腳淮南世子嗎,你們南宮家還真他娘的小氣啊。”
“你們南宮家要是帶把兒的,把我女兒放了,衝著老子來,老子吭一聲,就不是北涼男人。”
“放肆!”沈凝霜長鞭揮舞,再一次抽在了男人後背上。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兒急的大哭起來,抓住沈凝霜的腳,“禦將戰神姐姐,在街上我和爹爹不知道是你們,是我嘲笑了淮南世子,是我錯了,跟我爹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