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離開,曦月疑惑問身邊馬夫,“他看湖麵做什麼,莫非寧缺在湖下設置了某種機關?”
馬夫眉頭緊鎖,“傳聞當年老北涼王武道第一人,堪稱陸地真仙,一杆長槍,一柄青劍,世間再無敵手,已然位列天門,無人膽敢登山。”
“不少恐怖的老一輩高手,都敗在了他手裏,全部成為了寧家人的影衛,暗中保護寧家一脈。”
“外界傳言寧家人已經死光了,而那些影衛不知所蹤,可能尚在北涼府,有可能紛紛離開。”
曦月冷笑,“但他們沒想到,寧家並沒有絕種,當年謠傳寧家之子暴病而亡,殊不知真龍橫臥池中,如今正是大放光彩的時候。”
“你去查一查,寧缺到底是有什麼辦法,逼退了南宮老賊的水軍,我若是能夠得到,將來殺死這老賊指日可待。”
馬夫沒有言語,因為寧缺已經笑著走了過來。
“說什麼呢?”寧缺其實已經聽到了。
曦月故作淡然,“沒說什麼,我隻是好奇,寧缺你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南宮正降服的服服帖帖的?”
“想知道?”寧缺眉頭挑起。
曦月頷首,“我確實非常好奇,作為你未來的夫人,我知道應該沒有問題吧?”
“行,”寧缺爽快答應,將身後馬夫老黃喊了過來,讓老黃帶路。
老黃私下冷笑,帶著曦月就走。
馬夫見狀要跟上,然而卻被寧缺攔住了。
“你不能進去,那個地方屬於我北涼重地,懂?”
馬夫眉頭緊鎖,固執向前走去。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這個北涼王放在眼裏。
在武者的眼中,寧缺終究如螻蟻,一隻手足矣捏死。
然而他前腳剛剛邁出,寧缺卻摁住了馬夫肩膀。
“怎麼,你作為我未來夫人的嫁妝,你敢忤逆我?”
頓時馬夫隻覺得肩膀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果然涼王是習武之人,之前在酒館重創鐵拐孫的神秘人是你吧?”
寧缺歎氣來到馬夫正麵,“我知道你們想要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看似求和,不過隻是想看看如今武王帝國內部情況,之後你隋國再另做打算,隻要武王帝國腐朽嚴重,你們隨時可以掀翻桌子。”
“相信我,你們這主意打錯了,隻要有我北涼府尚在,武王帝國無人可以撼動。”
“你...”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曦月的尖叫,馬夫臉色聞言大變,身形如閃電一般朝著夜色而去。
然而當他來到懸月湖,身後寧缺冰冷的聲音響起。
“前輩們,這馬夫潛伏我北涼府,居心叵測,其罪比淮南府更大,你們說怎麼辦?”
話音剛落,馬夫那粗糙的刀疤臉一凝,整個湖麵忽然狂風大作。
轟的一聲,冰層破碎,似猛獸在深湖之下蘇醒,漫天湖水是衝天而起。
下等寧缺重新來到剛剛馬夫所站的位置,隻有大麵積的水漬,而馬夫已經不見了。
遠遠的望去,寧缺隻看到破碎的冰層上,留有馬夫的一隻靴子。
“諸位前輩,這人別弄死了,先留著,我日後還有大用。”
寧缺作揖感謝。
隻聽見懸月湖下,那蒼老的聲音冷哼,“這種小角色下一次就別讓我們出手了,你若真要感謝我,自己有空多丟幾隻燒雞,幾壺女兒紅吧。”
“得嘞,”寧缺嘿嘿一笑,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