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彥英清了清嗓子道:“周大人真是會說話了,我從來都沒聽過大人說這麼多,真是不知道是不是三生有幸,你今天找我來是想要我救你,可是你已經捅破了天,還拿什麼來救,我看你還是自己等著,洗幹淨了脖子,等著受死吧!”
周不疑道:“老丞相,你幫幫我,這一次我是真的得罪了皇後了,要該如何?”彥英道:“若是明哲保身,你做的已經到了,可是你偏偏要頂撞,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非常時期,你就要學會保護自己,不然你想要保護的人都不能保護了,現在你這樣說話。豈不是要皇後為難,你不是不知道皇後現在正是誰急了和誰不和。”
“剛剛陛下派人來了,說是讓我小心,皇後摔杯子,摔茶碗,這就是和我較勁了,我們兩個人,你裝倒是可以,那是上了年歲,都看得出來的人,也知道你是有這些情況的,可是我怎麼辦,我現在年富力強的,你讓我披堅執銳的,衝鋒陷陣的,我這一把歲數了,也不能夠了,可是朝廷之內的事情,你插不上嘴。”周不疑抱怨道:
彥英笑道:“好了,喝點茶,消消氣,真是的,你我都是跟著陛下來的,這‘一朝天子一朝臣’都是明明看到的,我們這幫老臣,先是功臣,後來都成了一個個癱瘓的人,你看看我,我自從上了朝之後,一句話都不敢說,這時候說了也是沒用的了,皇後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個性來,而且你也知道我們國主從來都不知道擔當,這些事情哪裏會處理,更何況皇後現在控製著後宮,雖然是和蕭皇妃,分庭抗禮的,可是誰都知道她有兩把刷子,不是一個平常的女人。”
周不疑點點頭,心中也想:“這件事情,本是和自己不想幹的, 可是自己既然說了,那就要為這件事情分擔了,陛下猶豫不決,那正是危險的時候,這一次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老丞相彥英道:“為今之計,你還是躲得遠遠的,這時候你不在這裏最好了,隻有這樣,眼不見心不煩,這樣你才能避開災禍,省得你害怕,滿朝文武都害怕了。”
周不疑道:“不如請命到趙王那裏好了,這樣就算是不能當上了禦史,那也是不錯的。”周不疑其實想要這句話試探,可是彥英哪裏是糊塗的人,馬上道:“你這家夥,不是明擺著說我的不是了,我若是說了,那等於讓你送死,我若是不說了,那麼你還是心裏怪罪我,我是裏外不是人了。”
周不疑道:“望老丞相不要怪罪,我是想要試探老丞相,對我是否真心,我想丞相大人不會怪罪的。”彥英笑道:“這些年了,那個人我得罪過了,都是好話說盡的,那一個人我看小看了,或者是把他們都看扁了,沒有,我這些年這麼揣著明白裝糊塗,才到了現在,若是結黨營私,隻怕我早就是人頭落地了。”
周不疑道:“趙王為人挺仗義,結交的都是生死兄弟,如此為人,倒是光明磊落,可是這樣的陰險小人就會多攀附,我看此人不可相處。不過齊國公那裏我倒是可以過去,如此老道之人,我要是不去了,也算是不仗義了,那樣好歹還不至於生死了。”
皇後在太虛池邊養魚,這時候身邊的小太監道:“探聽清楚了,這周不疑寫的奏折,說是要主動去齊國去,找那裏的齊國公做袒護的,這樣不會被娘娘殺了。”蝶蕊著急道:“我看這朝廷之內的大臣,多半都是和趙王,代王有聯係的,而齊國公又是一個老道之人,有權有錢,而且從來做事情都很低調,前些日子自己的兒子死了,就草草埋葬了,從來都不大張旗鼓的辦喪事的。”
樸嫁衣道:“那是老道了,本宮看還是給本宮再去打探了,這老東西來回的跑,想要躲過去,本宮看你還能躲到哪裏去了。就算是老鼠縫裏,本宮也能夠把你扒出來,洗幹淨了吃了。”
齊正信正在處理公務,這時候突然下人來報道:“老爹,門口有一個人,正在等著老爹,不知道老爹要不要過去看看,那人自稱是禦史大人,這還將這個東西交給了小的了。”看到了上麵的白羊玉佩,自己馬上就到了外頭,整理好了衣冠,然後對著下人道:“真是的,怎麼不請進來了,快點著,我們過去,這就過去。”
齊正信上前道:“哎呀,真是稀客了,這哪陣風將你這麼一個大人物,吹到我這裏來了,我還真是受用不起了。”周不疑道:“還請見諒,我這一次來,是想要投奔足下的,這一次還望能夠收留,我得罪了皇後,皇後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宮裏的女人那個不是如此,就算是當前的蕭皇妃,若不是仗著兄弟手中有兵馬,這樣隻怕日子也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