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又將重蹈覆轍,隻是怕少了有你的顏色。
第三個星期我開始學習乒乓球,教我的“師傅”是徐清浩。每天下午放學,我都跟著他到學校的體育室裏從四點半打到五點半,有時練一個動作,就花了好幾個下午。
班裏也有喜歡打乒乓球的男生,比如現任的班長,比如宋凱旋。所以在體育室裏,難免會和他們碰麵。
那時候,徐清浩有兩隻智能手表,充當手機玩的,他用其中一個和朱江寧換了藍牙耳機,他認識朱江寧,還有我以前許多八班的同學,大多是他的初中同學。
第三周的周末他告訴我壞掉了,說可能是一天晚上被宋凱旋拿去聽然後不小心鬆手了摔到了地上,現在沒用了。聽他的口氣,是想要宋凱旋賠他,不過挺貴,沒有好幾百,好幾十也夠慘了。他是要我跟宋凱旋說說,我還打保票:“宋凱旋有錢~”之後我便去和宋凱旋說。
麵對平時冷言冷語的聊天,要我去說這事確實是有些膽戰心驚的,宋凱旋會是什麼反應呢?
因為聽了清浩說的情況,我從與宋凱旋原本的聊天中,插入了這一話題,我說:“你是不是摔了清浩的耳機啊?”“貌似壞了。”我自認為我說得夠委婉了,但是還沒等我多做解釋,他的反應就過激了。
他說:“關我啥事。”然後發了一個鄙視我的眼神,看得出宋凱旋表現得很不爽。我想嚐試地說明清楚:“耳機是朱江寧跟他換的。”他說“我知道啊。”“貌似你跟他很好。”聽這話,我怎麼就覺得不是滋味,確實近來我與清浩是玩得比較好,但這與我要跟他說的事有什麼關係!我就說:“也不是多好啊。”
宋凱旋又插入新的語言:“為毛他耳機壞了,你想到我身上來了?”“他說你摔過,不說我也不知道吖。”我盡量不用指責的語氣,畢竟如果真是宋凱旋摔壞的,他有錯在先,也是不可姑息的。
他說:“TM誰摔他的了。”“好滑(另一個同學的外號)摔的。”看他語言不是特別平緩了,我說:“就說說,不用那麼生氣吧。”“又沒讓你賠。”事後才知後麵這句話太白癡了,他又找到了空反擊:“TM還想讓我賠!”我感覺這聊天好無奈,我發了一個捂臉哭的表情:“我說錯話了~”本意真不是想要惹怒了宋凱旋的,不過這還真沒辦法。
他平靜了一下問我:“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我鬆了口氣地說:“今天說到的吧。”宋凱旋的言語再次讓我的心弦繃緊:“麻痹。”“他眼瞎!”我繼續解釋:“沒有要怪你,就提了下耳機壞了,給你摔過,就那樣。”“間接反映了他眼瞎”“我也就碰過幾下而已。”我發現我一直以來錯誤的表達是不是讓宋凱旋誤會了什麼,我算是有些哀求了:“同班同學,別因為我的表達錯誤而傷了同學關係啊。”宋凱旋就跟我說到徐清浩怎樣怎樣了,他說:“我本來就不覺得他人怎麼樣。”“那種人心機很重。”“而且還有點膽小的那種。”看宋凱旋沒有再用過激的言語,我也算是隨便你說什麼都是吧,我表示:“對對對。”然後我反問他:“那你有心機嗎?”他說:“你說呢?”“我說,感覺,不出來吧。”
宋凱旋開始給我舉例徐清浩的“罪狀”:“TM開學前兩天他想推銷他那垃圾手表給我,跟我搭話,發現我不要之後,在走廊上遇見,看都不看我一眼。”徐清浩?是那樣的嗎?,我隻能說:“什麼樣的人都有吧,實驗班的同學會比較難相處吧。”宋凱旋就說起了班長那群男生,他說:“那群男生就不會啊。”是的,確實不會,看得出來:“那是因為你們有共同的興趣愛好。”
宋凱旋又把話題轉為指向組長:“你跟你組長也很好啊!”確實,在班裏除了清浩,組長也是玩得比較好的男生,我說:“這都被你看出來。”我會一直以為他什麼都不管我,但是卻發現他有關注,隻是他的理由是:“什麼被我看出來,很明顯,OK?”意思是我平時太張揚了?可能是我比較多喊著“組長,組長”那樣子,就跟喜歡老喊著“朱江寧,朱江寧”一樣,被他說得,我無言以對。他說:“劉偉洲(組長)幾乎不跟男的玩。”我想起同學說他挺勤奮的,不然怎麼是班級第六呢,而且化學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我跟宋凱旋說:“是啊,我以前同學說他很勤奮。”看來是我誤解了宋凱旋原先那句話的意思,他說:“我還沒說完,他隻跟女的玩。”這有種赤裸裸的排斥,本來班裏那群活躍的男生就不怎麼待見這不合群的人,他這樣說,其實還是有些過分的。那個時候我隻是笑笑,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