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沒關係我等你(1 / 1)

——我說我等你,那個時候承諾如金。

我說:“我可是告白了啊,你給點反應啊。”

“有意思嗎?我認為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思。”這些話普通看上去很決絕,但是那個時候班裏的男生剛興起的口頭禪就是“好玩嗎?有意思嗎?”所以在我看來這隻是平常的說話方式而已。

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意思,我便直接挑明了說:“你說過你高中對這個不感興趣,但是沒關係,我等你。”

隻是宋凱旋隻回複了一個“哦。”我自顧自地道了晚安就關掉手機睡覺了。

彭怡說的告白我做到了,可是結果呢,接下去應該怎麼做呢?不是還是似水無波,跟以往一樣嗎?說要等的還是等,不回頭的人還是不回頭。

此時的我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擔心這件事了,而是擔心著第二次的月考,還剩下12天,一邊梳理著每天的計劃,一邊自我鼓勵著。

期間,不免有壞的不好的情緒。看到吳司華往宋凱旋的肩膀打了一下,聽見吳司華對宋凱旋說:“你怎麼那麼討厭啊你!”,也聽見臨近的幾個同學說,這小兩口吵架啊~

我隻是把頭埋在書堆裏,別人看不出我的心事。

我依舊會難過著眼前的景象,卻也開始去圖書館尋找寧靜之地,看了一本《不止是為了高三》,然後結束了這一本,第二次月考也將要如期而至了。

自聯係宋凱旋過去的這12天,我沒有對“全世界”嚷著鬧著,我學著安靜等待,安靜學習,曾經瘋狂的追尋好似已經沉入了海底。

考試第一天,到了。

一早考完語文其實我的內心感覺不太好。後來呂文慧跟我和陳小欣在飯堂碰麵,我們一起聊了下,對於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話題,無疑是試卷、考題。

她說著她的不滿,說自己又怎麼糊塗,哪題好像做錯了,跟我對了答案又在糾結著自己的答案。

反而這一次的我好像異常平靜,我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對呂文慧說:“先吃飯吧,我們吃完再說。”

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在轉身時仰頭四十五度角。

聽說把頭仰起四十五度,可以收回眼淚。

我的淚光隻是因為似乎我覺得情況並非有那麼好。就像努力白費,竹籃打水一場空。

中午,呂文慧來到我的教室,跟我們幾個求證著答案,依據題目好像哪個答案是正確的,一開始呢,她還有理有據覺得自己是很對的,因為誰不希望是自己做對。

隻是在我說這一題我前一晚上看到了相關內容後,她動搖了,她說:“也許你是對的,不過我也不知道啊,在答案出來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但是我還是堅定自己的答案。”

傍晚已經基本進入晚自習狀態的我們都在教室裏,我聽到文慧的聲音在教室外。

因為這幾天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來找我了,許是感覺聽太多她的抱怨我有些厭煩,正巧聽見她對著坐在窗邊的男生大喊著:“你不要跟我說話!不要跟我說話!”

我知道她是來找我的,我立即出了教室,也是很大聲地對著她說:“你又怎麼啦?!在這兒發神經呢?”後麵那句話沒怎麼說清,我就已經看到了文慧眼裏的淚光,我把她拉到欄杆的一邊詢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還不是那個男生,她隻是說自己數學填選題已經扣了五十分了,男生也隻是開玩笑,說:“你再裝你再裝,學霸別謙虛了。”

呂文慧心下覺得委屈,差點當著眾人的麵哭了。我說:“不準哭,不要落淚。”我不想每次她向我傾訴時都是一副好似一碰就破的樣子。

第二天,每次考完呂文慧照樣來,可是沒有一次我在她眼裏看到開心,她都是帶著難過來的。

當隻剩下最後的英語時,我中午聽文慧說她要去樓上空教室複習,她說不想最愛的英語也考差。

當我待在教室時,教室裏隻有幾個男生,我們各自無聊地張望,或幾句聊天,或幾眼停留在書本上。

我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什麼,我趴下偷偷抹去了眼淚。

文慧,你知道嗎,其實我心裏也許跟你差不多滋味,我也感覺物理考差,我數學對著也錯了不下40分,我化學一直就隻能選幾個空會做的做,我並不感覺有多好,甚至我對最後一科英語都不知道有沒有把握。

可是,結果還沒出來,這麼難過著也無濟於事啊。我還是做了幾篇閱讀理解,也許下午隻要靜心做,發揮自己的正常水平,回到90分不是難事,不要再讓60分的悲劇重演,這次,非提高30分不可。

然後盡力了,第二次的月考也結束了,在經過了二十多天的調整與跟進,我盡力交了滿意的答卷。也許還有細微的遺憾,可是大部分還是輕鬆的,自己被心靜如水的自己嚇到。

這種平靜的感覺,到底是為了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