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爸爸詭異的笑,以及丈夫越來越滾燙的身子,陸悠美恍然大悟。
她捂著腫脹的臉,著急地解釋,“不是我幹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誤會我了……”
“不要再狡辯了陸悠美,你到底給我爸施了什麼妖術,讓他整天找我茬,還拿槍指著我腦袋逼我娶你,媽的,我真想掐斷你的脖子!”
“你……我……”
陸悠美張了張嘴又閉上,葉致遠對她誤解太深太深,不管她說什麼,他隻會認為她在掩飾,在狡辯,在耍心眼。
葉致遠點了根煙抽了起來,嘴裏的煙霧故意朝她噴去,陸悠美嗆得咳起來。
“不管你使什麼手段,我都不會被你迷惑,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陸悠美不言不語,麵對丈夫的侮辱,無力反擊。
從她愛上他的那天開始,她就失去了籌碼,失去了自尊,卑微到塵埃裏,隻能任他踐踏!
葉致遠不再理會她,自顧自打起了電話,“黃微嗎?親愛的,你馬上到五環路,我需要你滅火,記得多買幾個套。”
放下電話,他重重籲了一口氣,藥效開始發作了,那個東西筆直地站立著,腫漲得讓他抓狂。
但一想起黃微高翹的臀,雪白的胸,熱情的吻,他摸了摸下巴,愉悅地笑了。
不經意中一瞥,發現陸悠美仍然坐在車上,不快地嗬斥,“你怎麼還有臉坐在這兒,還不快滾蛋!”
清澈的眼睛籠上了一層濛濛的水霧,陸悠美終於鼓起勇氣,問這個冷酷的男人,“你……你愛我嗎?哪怕一點點?”
“愛你?哼!回去照照鏡子你配嗎?”葉致遠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著煙,聲音沙啞,“實話告訴你,我有真心喜歡的女人,可是從來就不是你!你還是趁早死心跟我離婚!”
他不愛她,他另有所愛!
陸悠美的心,好似被重錘狠狠搗碎,七零八落。
她張嘴想問他那個女人是誰,車窗卻突然被人敲了敲。
打扮時髦的黃微站在車邊,她輕佻地看著陸悠美,嘴角的一抹笑挑釁味十足。
陸悠美用手背抹了抹眼淚,狼狽地開門,下車。
剛走開三五步,她就聽到身後一男一女發出興奮的喘息聲,陸悠美絕望地回過頭,夜色下,黑色的豪車在輕輕地震動著……
此情此景,讓她的胸口仿佛被紮了把刀,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急速轉身,陸悠美大步向前跑,跑啊,跑啊,像一隻無頭蒼蠅,在這座城市奔跑著,以此發瀉心中鬱積的悲痛。
摔倒了,膝蓋上流出了血,她也顧不上擦,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這一刻,她悲傷欲絕,萬念俱灰,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失敗。
既然活著這麼痛苦,那還不如死了,或許,死了一切都解脫了。
陸悠美站在馬路邊,望著車來車往,突然,決絕地跑向了馬路中間。
“滴滴滴滴……”
一輛賓利車緊急刹車,車子的後座上,正在看文件的裴利野猛然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