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著天,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最近的新正醫院。車一停,晚子願車門一拉,跟司機說了聲“謝謝”,就抱著魏育銘衝進急診部,她去掛號,一邊排隊一邊打電話,終於打通了趙傳君的電話。
當趙傳君聽到家裏被洗劫,保姆王姐失蹤,兒子還被敲破了腦袋倒在地上時,這位女強人也忍不住慌了起來:“我兒子現在怎麼樣?”
“我帶育銘到了新正醫院,三甲級的,您放心,阿嚏——!”
趙傳君連聲感謝:“子願你真是好姑娘,辛苦你了,你別感冒了啊,我聽你聲音不太對。我馬上從公司趕過來!育銘還麻煩你再照看一下,我到了你就回去休息。”
掛了電話,晚子願掛完號,自己再去看傷,下巴已經僵冷麻木了,所幸傷口不深,醫生把傷口消毒弄幹淨後,開了點藥就打發她走了。
她沒錢付費,就沒去藥房,等在急症室外,醫生過來,說魏育銘的血已經止住了,醒過來一下,但是意識不清晰,又昏過去了,得去拍片子。
晚子願又帶孩子去排隊,守在昏迷的魏育銘病床前,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拍完片子出來,趙傳君打電話過來,她到了。
趙傳君是個時髦又美豔的中年婦人,眉目精致,穿著一身荷葉綠的職業套裝,提著手包,精心燙卷的發型紋絲不亂,踩著10cm的細高跟走進來,似乎優哉遊哉,但但是眉心深深的皺紋還是顯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她第一眼看到一身狼狽,臉色慘白,下巴帶傷,嘴唇割破,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晚子願,被嚇了一大跳:“天哪,你怎麼搞成這樣?”
晚子願不想多談自己,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又尷尬地微笑著,想問雇主借點錢付賬。
趙傳君聽到她錢沒帶夠,立刻爽快地幫她付了藥錢,然後和她一起見醫生,醫生看過片子,覺得問題不大,孩子沒醒可能是嚇壞了的緣故,出於安全考慮,孩子蘇醒後還是要留院觀察幾天。
趙傳君放下心來,看到魏育銘的那刻,她的一顆心就掛在了兒子身上,看到兒子身上受的傷,更是怒火中燒。她已經聯係了警察局的朋友,基本肯定是那個保姆王姐作的怪,她含淚握著兒子的小手,發誓一定要抓到那個偷東西,打傷孩子後不知所蹤的王姐。
見魏育銘沒事了,晚子願也鬆了口氣,便和趙傳君打招呼,要先離開了。
趙傳君看到她身上的傷,就對她付出的努力心知肚明,已經一百個感激了,滿口答應,還說要給她封一個大紅包。
晚子願隻是笑笑,推拒了,直言不需要紅包。
她走出急診室時,才發現已經晚上8點多了,她還沒吃飯,又冷又餓,也沒地方住。
於是,她瑟縮著回到上午租的大通鋪,洗了個冷水澡,把藥摸在臉上,將就著對付了一夜。
……
一早起來就發了燒,晚子願整個人都頭重腳輕,昏昏沉沉,但還是堅持去碧帝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