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我才想起來問江浩,為什麼這麼巧,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恰好進入B市。
江浩神秘的笑道:“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是來祭奠我的老丈人的。”
“薑大炮的骨灰不是已經運回去了嗎?”豆漿是薑大炮的女兒,我想當然的認為江浩的老丈人是薑大炮。
“不是,是妾身的父親竇允公。”
僅僅一眨眼之間,天真活潑的現代女孩子豆漿,就變成了一個端莊高貴的貴婦人。雖然還是那套服裝,但是從裏麵透射出來的那種威嚴的氣勢,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崇敬之情,我甚至不敢再直視對方的眼睛。
我知道,在這一刻,豆漿已經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竇綰的靈魂,我此刻麵對的人是一個兩千年前的王後。我實在是很佩服江浩,他竟然在短短時間內把一個王後調教得如此聽話,豆漿竟然在自稱妾身。
變成王後的豆漿說道:“再過七天,就是先父竇允公辭世兩千一百三十八年祭日,作為他唯一在世的女兒,我理應前去祭拜。我和江公子的婚事,也理應得到他老人家的祝福。另外,先夫劉勝的墓塚,我也要去看看。”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如果江浩和豆漿真的結為夫婦的話,的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豆漿是一個具有雙重身份的人,一個是現代人薑妮,一個是古代人竇綰。江浩和薑妮結合是兩情相悅,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和竇綰呢?竇綰不僅僅是一個古人,而且還是一個王後。按照中國的古傳統,一個普通女人再嫁的機會都不多,更何況是一個王後。江浩如果真的娶竇綰為妻,其中文化和生活習俗上的衝突將會很激烈。
不過我看竇綰的樣子,對於再嫁江浩的事情似乎沒有抵觸情緒,真不知道這是江浩調教的結果,還是漢代的女人真的很開放。不過我想想也就釋然了。中國的女人地位急轉直下是以宋代出現的那個變態的,齷齪的,自私的假道學朱熹為分界線的,說不定漢唐以前的女人,還真的是這個樣子的。
江浩看出了我的迷惑,自鳴得意地說道:“三妻四妾的人有的是,但是能娶到王妃的就不多,而能娶到一個兩千多歲的王妃全世界古往今來隻有我一個。要不是為了保密,我真想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我說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起身告辭。
我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等待張靜宜回來。我本來以為,張靜宜跟胡漢去兜風,頂多也就兩三個小時,可是沒想到我這一等,竟然連續等了八個多小時,一直到午夜十二點多了,張靜宜才推開房門進來。
和離開的時候不同,回來的時候張靜宜換了一套行頭,不但衣服鞋子全變成了名牌服裝,而且頭發也重新做過。看來張靜宜不僅僅是跟胡漢帶去兜風,而且她還去了商場,去了美容院。雖然瘋了一整天,但是張靜宜依然精神抖擻,臉上全是興奮的神色。
張靜宜看到我,神情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來。她一張嘴,撲麵而來一股刺鼻的酒氣:“還沒睡啊,是不是在等我?”
張靜宜爬上沙發,身子慢慢靠了過來。我厭惡的推開她:“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刷刷牙齒?”
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林大哥,快下來,江浩去打架了!”是豆漿的聲音。
我慌忙丟下張靜宜,跑到樓下麵一看。隻見豆漿正在一輛黑色別克轎車旁邊急得團團轉。因為我擔心那輛勞斯萊斯太紮眼,因此以我的名義從租車行給江浩租了一輛別克車。
“林大哥,快去追江浩,我……我不會開車!”
我立刻跳上汽車,帶上豆漿狂奔而去。在汽車上,豆漿對我敘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原來他們兩個一直在樓下麵守候著,豆漿在汽車裏,而江浩在在街對麵。在五分鍾之前,他們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帶著張敬宜來到我居住的樓下。張靜宜和開車的人低聲交談了幾句,臨下車的時候那個開車的人竟然親了一口張靜宜。
就是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江浩。江浩發瘋似的從角落裏麵衝出來,就要去打那個開車的人。然而那個開車人根本沒有看到江浩,法拉利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絕塵而去。江浩追了四五十米沒追上,氣得哇哇大叫。恰在此時,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江浩攔下出租車就追,豆漿害怕江浩出事,因此連忙給我打電話。
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我並不是很擔心江浩。因為我知道,以法拉利的速度,不要說是一輛普通的出租車,就是那輛勞斯萊斯也不一定能夠追得上。然而我的猜測卻錯了,當我轉過一條街道,接近另外一個十字口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輛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