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聽到了這一聲雞叫,全都鬆了一口大氣,緊繃的精神為之一振,事實已經初步證明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而老楊頭,則是在為自己保住了性命而歡喜。老祭師也是如釋重負,這麼多天來,他也承受著無比巨大的壓力,而現在似乎找到了問題的解決方法,自然高興。
然而我卻仍有一個疑問,哪就是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這個濕痕在晚上應該發生奇特的變化,可就在我們眼皮底下,眼睜睜的看了一宿,居然沒有任何的異常,那它到底是怎麼讓人致死的呢?
如果搞不清楚這一點,那我的推論就不能算是完美,這樣的話,就還有另外的凶手。不過我已經有了主意,隻需要再過一晚,我想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四個人幾乎是同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相互一小,在屋裏活動了活動了手腳,老楊頭又感激的說道:“大祭師,林大仙,虧了有你們幾個,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這時候已經兩眼一閉,再也睜不開了,別的話不說了,大恩不言謝,我給你們磕頭了!”
說著說著,老楊頭已是老淚縱橫,真就一下子跪了下去,就要衝著我們磕頭,老祭師和我哪裏能讓他這樣,一起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老楊頭仍是一頭心思的想跪倒,我拉著他胳膊的雙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向下的大力。
“楊老,你這不是讓我折壽呢嗎,你這麼大年紀要給我下跪,我怎麼能消受的起呢。再說了,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啊,即便是誤打誤撞的做了點什麼,不也是應該的嗎?再這樣,我可不高興了啊!”
老祭師也是一臉的不高興:“老楊兄弟,你這是幹什麼,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我們什麼關係,我作為寨裏的祭師,族裏的帶頭人,寨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心中已經夠難受的了,而你現在還這樣,是不是誠心的寒磣我呢?”
老楊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我……”
“行了,老爺子,你就別在這裏矯情了啊。”江浩也勸道:“大夥兒都辛苦了一夜,可再沒擋著你的力氣了。咱醜話說到前麵,你這一個頭磕下去,要碰到哪兒出了什麼不測,那我們不成了見死不救的罪人了啊!”
老楊頭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老祭師也是一臉的古怪,不過這話說得比我們兩個人的苦勸都要來得有效,老楊頭不再非要給我們下跪了。
我看老楊頭的情緒平複了下來,鬆開了他的手,罵江浩道:“耗子,看你這張烏鴉嘴,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我們鬧出的動靜也不小,而那個屋裏的幾個女人或是自然醒了,或是被吵醒了,反正全部湧了進來。看到老楊頭安然無恙,大家都很是高興,銀花勤快的去張羅早飯了。
吃過了熱騰騰的早餐,肚子裏一暖,困意就湧上了我們幾個一宿都未合眼的男人心頭。我們幾個人一合計,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了,幹脆悶頭睡了算了。
老祭師還想把那個有濕痕的床單一把火燒了,我卻沒讓,因為現在還不敢肯定我的推論是完全正確的,它還有用處呢。為此,我還特地讓喬秀姑幫忙看了一下,發現那種特別的能量依然存在。我讓她們小心的收好,如果發生什麼異動立刻通知我們,這才躺床上睡了。
這一覺睡的著實踏實,似乎是因為到了銀花身邊,多情蠱反而不再作亂,別說哭泣的銀花,就是正常的銀花,我也沒有夢到。中午幾個女人看我們睡得香,知道我們辛苦也沒有把我們叫起來吃飯,有寨民來找老祭師,甚至是特地來“瞻仰”我這個“雨神使者”又或者是打聽老楊頭的消息,也全部被銀花擋了駕。
直睡到日向西斜,我才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江浩也睜開了眼睛,或許是因為老年人覺多,老祭師和老楊頭在我們醒之後又過了一個小時才睡醒了。
幾個女人早把晚飯備好,人齊吃飯,睡覺前我並沒有說明那個濕痕未退的床單到底有什麼用,席間,老祭師再忍不住心中的謎團,向我問道:“那個床單,你不讓我燒,到底是想怎麼辦呢?”
江浩也忍不住符合道:“就是啊,老大,你不會是想照著它來臨摹幅地圖吧?可就算走遍全世界,也沒有這麼個地方啊。”
一下子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給引了起來,全停下了筷子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