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師這時候也看到了右手邊巨蟒頭上的圓斑,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一樣呢。”
看著老祭師失神的樣子,我立刻明白了老祭師看來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老祭師都分辨不出來,那誰才行呢?
突然間,我腦中靈光一現,暗罵了自己一句:真笨,怎麼忘了銀花,想想當初老金對誰都愛理不理的樣子,唯獨對銀花近乎寵溺的愛護,幾乎都要成了言聽計從,銀花一定能分辨的出,到底是那條才是真的老金。
想到銀花才發現似乎有段時間沒有看見她了,這段時間因為驗屍的緣故,老祭師並不想讓她看到,所以一直也沒有讓她跟我們在一起,不過在老祭師敲鼓的時候,她應該也來了啊,不過按常理來說,她既然來了,就應該和我們會合,而不是躲在人群裏啊。
於是我抬眼尋去,卻沒有找到那個俏麗的身影,不由得詫異的對老祭師問道:“老人家,你看到銀花了嗎?叫她來,一定可以認出那個才是老金的。”
老祭師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丫頭了。奇怪了,剛才我還看見她了呢,這會兒跑到哪兒去了。”說完他也四下張望起來,還大聲地喊著銀花的名字。
寨民們也都相互的問了起來,結果全問遍了也沒有誰注意到銀花到底去了哪裏。
我不由得奇怪道:“老人家,我聽當初那幾個人說過,你不是會一個叫做什麼子母同心蠱的東西,可以探查到別人的位置嗎?以你對銀花的愛護,又怎麼會不在她身上留下個標記呢。”
老祭師歎了口氣,有些著急的說道:“哎,你有所不知,這個子母同心蠱是有限製的,如果對方的蠱術已經高到了一個程度,是很容易被發現的,銀花說她自己已經大了,不要我處處都盯著,而我也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真的不想讓我找到的話,自己就會把同心蠱的子蠱弄掉,所以我也沒費那個力氣,誰知道她怎麼這會兒就不見了呢。”
看著老祭師焦急的樣子,顯然是怕銀花有什麼危險,我急忙勸道:“老人家,你放心,我想銀花不會有什麼事兒的。畢竟好多人剛才還看見她了呢。”
這時候烏元擠了過來,說:“大祭師,那會兒老金和那條蛇咬起來的時候,銀花好像跑到了塵土裏麵去了。”
“什麼?”我們幾個同時吃了一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銀花還沒有蹤跡,難道說竟然給兩條巨蟒……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老祭師身子一顫,險些就栽倒在地,銀花可是他在世上最後的親人,如果再有什麼三長兩短,讓他如何接受的了。
老祭師揪住了烏元的脖領子道:“你說的是真的?”
烏元給老祭師的樣子嚇到了,有些結巴的說:“我,我也不大清楚,當,當時很亂,亂,好像銀花就跑了過去。”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那片空地,這時候早就塵埃落定,急忙勸道:“老人家,說不定是他看錯了,你看這裏是一片平地,現在又沒有了塵土,如果銀花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們一眼就能看到。”
老祭師鬆開了手,指著兩條巨蟒顫抖著說道:“那你說會不會被這兩條畜牲纏住了?”他倒是知道兩條蟒都沒有機會去吃人,故此猜測會不會被兩條蟒糾纏的身體卷了進去。
“不會的。”我口中雖然這麼說,可心中可不敢肯定,那麼龐大的身軀盤在一起像是小山一樣,如果銀花真被它們卷在裏麵,從外麵看還真看不出來。
“老人家,銀花一定是嚇到了躲在什麼地方了,剛才我們喊她一定是她沒有聽見,這次我們一起喊,相信她一定可以聽見。”我隻能這麼勸老祭師。
老祭師早有些六神無主,點了點頭,於是全寨百十來人齊聲高呼:“銀花,銀花!”
“哎。”一聲細小的聲音有些發悶,竟似乎從地底下傳來的,不過可以肯定絕對是銀花的聲音。
我和老祭師同時鬆了一口氣,雖然銀花的聲音又悶又小,卻可以肯定她還活著,而且似乎聽起來精神還不錯。
於是又和眾人一起喊道:“銀花你到底在哪兒呢,趕快出來啊!”
“我在鼓樓下麵,被困住了,出不去。”
怪不得找不到她,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跑到了鼓樓下麵去了,正好鼓樓被兩條巨蟒弄榻,把她困在了下麵。我們急忙過去七手八腳把上麵的東西搬開,這才看見銀花,她十分幸運,三根柱子正好相互撐在了一起,裏麵留下了一個不小的空間,銀花正好躲在了這三根柱子下,除了一身的塵土外,竟是毫發無傷,不能不說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