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我知識找你來隨便的聊一聊而已……”“謝裏金”的上司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謝裏金”在意識之間還搞不清他的意思,於是仍然隻有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裏。
“謝裏金”的上司先是輕輕的啜了一小口酒,然後才長出一口氣說道:“年輕人總是衝動的,他們一旦遭受了打擊,就難免變的一直消沉。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謝裏金”聽到這裏早已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故意就是不做任何的應和。隻見他站起身來,抄起來麵前的酒杯,來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嘩啦”的一聲,那厚厚的黑色窗簾布被拉了開來。
光線,一下子就趁著這個機會,闖進了這個陰森的辦公室。
“謝裏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已經由陰世間回到了光明的世界。可是當他看到窗外的風景時,卻又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舉動來。
由於這扇窗子正麵對著集中營的大廣場,以及集中營的大門。所以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能夠被窗前的人盡收於眼底。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兩三輛軍車開進了集中營。所有在場的巡邏士兵,一見到這個情形就都為了上去,把軍用卡車給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當軍用卡車的擋板被放下來的時候,就有幾個身手敏捷的士兵搶了上去,隨即便有那些囚犯被趕了下來。那些像受到了驚擾的小雞一般的囚犯,一下了車子就開始四處的逃竄起來。可是早有那麵目猙獰的士兵,把她們緊緊的包圍著,使她們無處可逃。而那些士兵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一樣,用冷漠和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們。緊接著就有那宛如暴雨般的拳頭和木棒,落在了那些並不肯馴服的人身上。再然後,就隻有看著她們像“豬”和“狗”一樣,被人趕進了一個個的“圈”中。
“謝裏金”看到這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他連忙就低下頭來,一邊不停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邊出神的看著它們。卻聽他喃喃的說道:“這是1532年的美酒……本來它是我的最愛。可不知為了什麼,我竟然會感覺到,純放在杯子裏的,並不是酒。而是無數人的鮮血……”
“謝裏金”的上司見到他有這個舉動,以及這番奇怪的說辭,也就好奇的來到了窗邊。當他看清了廣場上所發生的一切時,他就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隻是剛剛來到這裏,難免會有一些看不慣的事情……好的,會好的。‘戰爭’就像是一隻‘麻醉劑’,一隻劑量巨大的‘麻醉劑’。它能夠在最段的時間裏讓人變的麻木……不管他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朋友,更或者就是我們自己。也不管是我們對待敵人,還是對待我們自己。更有敵人對待我們,和他們對待他們自己……反正整個社會都會讓它給麻醉、讓它給麻痹……它的作用是針對於每一個人的,不管你願不願意去接受它。反正它的效果是來的特別的快,而且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能發揮出它的效力。隻要你有耐心去等待,它就能夠讓你麻痹的。再忍耐幾天,你一定回習慣的。好了,你就先回去再休息幾天吧……”
“不,我想那是不會的。以為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會去喝那些紅色的酒……”“謝裏金”說著話,就把酒杯給扔到了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輛敞棚的軍用車開了進來。看著“謝裏金”仍然沒有“上路子”的意思,他的上司就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說道:“噢,有事情來了。好了,我看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裏吧,我還得先出去接待一下……”說著話他就丟下了“謝裏金”,獨自一個人先離開了。
“謝裏金”不在乎,也不想理會這些。他見到上司已經走了,於是他也就直接離開了這個他不再想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