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是,我還驚奇的發現。“謝裏金”房間裏的東西還保持著原樣,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雜亂。隻見那些還能夠被稱為“文件”的,已經發了黃的紙頭,都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上。筆和煙灰缸,也被擺放在了很合適的位置上。
最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那留聲機在放上了唱片以後,竟然還能夠有聲音發出。雖然它已經老舊,但是音質也還是可以的。大概是有人修理過,並且對它進行了很好的保養的緣故。
還有那張鑲了象牙的鋼琴……它那被人鏟掉的腿,已經被修好了。雖然再怎麼修複也不會像完好如初的那樣完美,但是在不經意間也還能看的過去。偶爾的觸動一下那上麵的黑白鍵,鋼琴還會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來。
後來,我還去看了哪個葡萄園。它被人照料的很好……
在聽了介紹以後,我才得知它早就已經被遷到了“肯爾金”家族的名下。原來早在戰後,“肯爾金”就作為第一個回來的富翁,回到了“摩亞那”。當他見到了集中營的那片葡萄園,再想起了那令人傷心的往事,更想起了“謝裏金”對他最後的囑托。於是為了要報恩的熱,就不惜花費重金把它給買了下來。從此以後,這裏的一切都由“肯爾金”家族派人來打理,而這片土地上所產生的利潤,都被用來資助那些貧苦的孩子們。而我昨天所喝的“愛心酒”,也是這裏的產品之一。
就在我遊蕩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一塊地還空在那裏空體上有一個大坑,大坑裏麵有很多殘破的陶瓷器皿,而距離這個坑的不遠處就是葡萄樹。於是我就好奇的問我朋友道:“這些都是什麼?”
“不久以前,有人在平整這裏的土地時發現了它們。在經過專家的鑒定以後,確認他們是大概在五十年前是被用來盛放化學武器的。康寧是五十年前的那場大地震導致了它們的破裂,使裏麵的化學武器的溶劑都進入了土壤裏。可能是那些化學溶劑的性質不穩定,在進入土壤以後,它們就迅速的發生了反應,形成了一種天然的肥料。在吸收了這些有一定PH數值的肥料以後,整個地區的葡萄樹都因為受到了影響而發生了變化。所以這裏的葡萄都隻是青色的,再也見不到紅色和紫色的葡萄了……”當我朋友一口氣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向四下裏眺望了一下。在很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以後,他才繼續說道:“……好在經過科學家的化驗以後,確認這些葡萄和它們的產品都沒有問題。否則就要造成很大的恐慌了……不過我們這裏的人,都喝了五十年這樣的葡萄酒也沒有什麼問題……我看,就不用再在意它了吧……”
聽著我朋友好象是在寬慰我一樣的說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示才好。於是我就隻有用微笑,來表示我完全理解他所說的話。不過我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了解了,這裏的人為什麼那麼的喜愛喝葡萄酒,盡管在有的時候它並不是那麼好喝……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卻發現是趕飛機的時候。看來,“聖山”修道院是去不成了,我也隻能帶著這個遺憾回到我的祖國去了。不過我還有時間再買一瓶葡萄酒,把它好好的帶回去,讓我的家人也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謝裏金”的故事。
時間真的餓到了,我必須得回去了。在去飛機場的路上,我特地讓司機從市中心廣場繞過。我就是想再看一看我們的“謝裏金”,再好好的記憶它一下。在空閑之餘,我不禁向我的朋友感慨道:“不知道,我把這個故事帶回去以後。能不能夠把它送進戰爭紀念廣場……假如是那樣的話,就會有更多的人被它感動……”
“會的,一定會的……因為那裏是一個公平的地方,任何人都可以進去裏麵……”我的朋友也感慨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終於又看到了“謝裏金”那偉岸的身軀,好啊的把它記在了我的心裏……
等“謝裏金”的銅像被遠遠的拋在我們的身後時,他的那句名言卻還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