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部門的!”一位中年男子皺眉喝道,“不知道在開董事會嗎?”
董思博坐在正中的位置,在見到孫汐後雙眼微眯,卻沒說話。
“我?我叫孫汐,初次見麵,還請諸位董事多多關照。”孫汐仍舊是笑著,沒有因為對方的不善而生氣,隨手關上門,說道,“正因為知道在開董事會所以我才會來。”
“胡鬧!”另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卻有些禿頂的男子怒道,“我管你是誰,米再集團的董事會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來的,我不管你是哪個部門的,現在已經被開除了,馬上滾!”
孫汐今天的涵養非常好,仍不見動怒,笑嗬嗬的走向唯一的一把空著的老板椅,同時說道:“那就隻能讓你失望了,因為你沒有這個權利!”
“你說什麼!”禿頂男子更怒,“簡直無法無天了,馬上找保安上來,把這個家夥拖出去,怪不得老餘要撤股,連董事會都能隨便闖進來外人,依我看這個集團根本就沒什麼發展前途了!”
餘天臣坐在董思博的右手邊,他也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冷笑看著,此時見有董事為自己說話,這才開口:“老苗,還有諸位董事,恐怕大家還不清楚吧,這位就是近些日子來暫代總經理一職的那位,也是濫用權力開除安保部長餘勇傑的人!”
這一句話直接把孫汐說成了不學無術以權謀私的蠢人,這種先入為主的說法確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那些沒見過孫汐的董事馬上以厭惡的目光看來。
“唐宏睿這個老家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老苗哼道,“讓自己女兒來全權任職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個外人鑽了空子,難道就不怕血本無歸嗎?”
這時另一名董事也跟著幽幽開口,道:“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在觀蘭對保鏢一隊大打出手的就是你吧?”
聽到這話,旁邊的董事也說道:“原來那天的人是他啊,不過是個會點功夫的小混混,居然也進了董事會,看來這個集團還真是沒法待了,老王,那天我記的本應該是叫他一起去見客戶的對吧?。”
王姓董事點點頭,哼道:“沒錯,可惜這位年輕的代總經理架子大的很,為了陪女朋友居然連咱們兩個董事的麵子都要駁。”
原來這兩人正是那日裏和孔怡一起到觀蘭見客戶的兩位董事,隻是沒想到孫汐那天所做也被他們看了個正著。
此話一出,其餘董事的議論聲紛紛而起,他們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清一色是在指責孫汐。
孫汐這時已經走到了老板椅邊上,卻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環目掃了一眼,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表情厭惡的針對自己,隻有兩個人雖然也在對自己所做不滿,但神色卻是有些失望。
看到這些,孫汐馬上分辨出這裏麵哪些是友軍,又有哪些是敵軍,至於中立的則全被孫汐歸類為敵軍來對待了。
“說完了嗎?”孫汐拉開老板椅,很從容的坐下,笑道,“可以正式開式了嗎?”
本就對孫汐不滿的諸多董事,這下更是和炸了鍋一樣,徹底沸騰了開來,要不是殺人犯法恐怕他們都能上來活撕了孫汐。
“你這是什麼態度!”苗姓董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論資曆輩分你都是晚輩,給我站起來!”
這時那兩位友軍中的一個也歎氣開口勸道:“小孫,就算你是替老唐來的,也不應該這樣。”
孫汐沒有回答,卻翻開了手裏的文件夾,找到自己需要的資料後,這才抬頭,先對友軍說道:“您是趙自然,我稱一聲趙叔!您剛才說的我很同意,隻不過這也隻是對於善待我的人才會客氣,至於其他人……”
孫汐說著又翻動著文件夾裏的資料,確定了名字後,這才看向苗姓董事,冷冷一笑道:“比如這位苗永達,我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要去對他尊敬。”
“混賬小子,你說什麼!”苗永達氣的指著孫汐,破口大罵,“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的你是第一個,就連唐宏睿都得對我客客氣氣,你算什麼東西。”
“我曾經和很多人說過,如果誰敢指著我的鼻子說話,那他的下場會很慘,這點我想有位叫餘天臣的董事深有體會。”孫汐擺弄著文件夾裏帶著的鋼筆,似乎這個玩意比苗永達要有趣的多,但嘴裏卻淡淡說道,“如果不信,你大可以現在問問他,也可以看看他右手的食指。”
聽到這話,餘天臣的怒容馬上浮現,左手緩緩握住右手,全身顫抖,似是在極力忍耐。
而苗永達則斜眼看了餘天臣一眼,見到他那副表情和被包的像粽子似的食指後心下大驚,指著孫汐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不過呢。”孫汐忽然抬頭,展顏一笑,“今天小爺我第一次開董事會,就開個特例,但如果有第二次,我就不會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