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婢女淺秋輕輕地推搡著床上躺著的女人,輕聲呼喚。
白鳶在睡夢中被吵醒,心中一陣煩悶,剛想發脾氣,但隨即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便立刻收斂起情緒,恢複成那副毫無攻擊性的模樣。
聽著淺秋的聲音,白鳶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淺秋見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姑娘可算醒了,方才叫了您好幾聲呢。”
白鳶定了定神,語氣平靜地問:“有何事?”
淺秋輕聲回答:“現下時辰已然不早了,您需得趕忙起身,回到自個兒的院子裏去。”
白鳶聞言,不禁心生疑惑:“我不過是一介區區婢女,何來自己的院子?”
在她睡著後所接收的那些記憶碎片中,她得知自己僅僅隻是晉王府中的一介婢女罷了。
至於為何會與世子扯上關係,她著實搞不明白。
隻依稀記得昨夜,她做完手頭上的活兒後,餓得前胸貼後背,正要返回住處歇息,怎料半途中竟迎麵撞見一名跌跌撞撞而來的男子。
那男子不僅將她撞倒在地,更令她的腦袋磕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
此後發生的所有事情,她便一概不知了。
等到再次睜開雙眸之際,這具身軀內的靈魂已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她……
而是換成了她白鳶,還正躺在床上供男人發泄獸欲。
看著白鳶那副茫然無措的樣子,淺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姑娘,今早世子爺便下達了通知,從今開始,您不再是一介婢女,而是他的通房。”
白鳶聽了這句話後,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什麼?世子通房?”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怒。
淺秋看到白鳶這樣的反應,還以為她是因為太過興奮傻了,才不知所措,於是笑著道:
“是啊!您是不是也高興壞了!”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位分。
“嗬嗬!”白鳶聽著淺秋這話,心中一陣冷嘲,隻能用幹笑來掩飾自己的無語和不屑。
高興?高興個鬼啊!
她現在隻想狠狠地暴揍那個自以為是的狗男人一頓,或者直接一刀把他給宰了。
白鳶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讓她不由的悶哼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後腦勺竟然鼓起了一個如雞蛋般大小的包。
難怪會這麼疼,昨晚她居然沒有察覺到。
“怎麼啦?姑娘。”
聽見她的悶哼,淺秋趕緊放下手中的洗漱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床邊,一臉焦急地詢問。
“沒事,就是昨晚被一隻狗給撞倒了,腦袋磕在一顆堅硬的石頭上。
後腦勺腫了一個大包,有些疼。”
白鳶皺著眉頭,臉色略顯蒼白,聲音也有氣無力。
“那你等著,奴婢這就出去給您找藥塗抹。”
淺秋臉上出現焦急神色,轉身走出了房間。
但是,走出房門後,她突然想起來,晉王府裏根本就沒養狗。
那麼,撞倒姑娘的狗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淺秋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過,她很快就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藥膏,給姑娘塗上,緩解她的疼痛。
於是,淺秋加快了腳步,朝著府中的藥房走去。
淺秋離開後,白鳶獨自一人懶懶地癱在床上。
她實在想不明白,那位堂堂世子,究竟是有多饑渴,竟然連她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也不放過。
她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這樣倒黴?
難道因為她殺手職業,殺戮太多,碰了不該碰的人,所以老天才如此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