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兌換生化 第九章
利刃劃在身上，帶來一陣赤痛……無力感和痛感一起沿著神經鑽進奈的大腦中，帶起一陣微眩。盡管利刃的炎灼在下一刻就把神經末梢燒毀殆盡，痛感消失，但是無力感和微眩還是依然保留了在她的腦神經中……
讓她微微窒息。但是這還沒結束。
下一個利刃馬上再次劃在身上，下下次，再下下次……一次又一次，一共二十二次，在同一個瞬間劃過每多一份痛苦，帶來的是多一倍的眩暈和窒息，，二十二份痛苦衝進了奈的大腦，把她的腦神經攪成了一片漿糊……失去行動能力……窒息……
被切成幾十塊碎片。
盡管肢體離開身體能夠在某種意義上稍微減弱了痛苦——已經失去了的肢體上的傷口不再給她帶來痛感——隻是斷口處更大的傷口帶來的是更多的痛感和更多的眩暈、失力感。
視野中已經出現幻覺，她想放棄，想就此昏迷過去，她不想再承受這種痛苦。但是她沒有昏迷的餘地……
她用盡所有的意誌，艱難地帶起漿糊般的神經思考，咒語在她的腦海中一點一點清晰起來。呼吸已經被她擯棄，痛苦已經被她忘記，一切都被魔法流過靈魂的感覺所取代——仿佛承受雷擊般的焦灼感……這是另一種統一的痛苦脈動。綠色的魔法光線連接了她的殘軀和最後麵的一個怪物身上。大量的生命能量填充了她空虛的靈魂，在虛無中重新長出了根據基因應該長出的肢體……痛苦終於結束了，她終於再次站了起來。不屑地看著那個被她吸幹的怪物倒在她麵前。
冷笑著麵對另外十個怪物。怪物們感受到她笑容中的輕蔑，都發狂地舉起發亮的爪子衝了過來，爪子上的亮光連成了一片，再次構成一片光幕……
痛感再次海潮般湧向奈的大腦，一切再次經曆了一遍。
再經曆了一遍。
再經曆了一遍……
又一遍……
痛苦終於達到了奈的承受極限，她無意識地開始尖叫大喊，肢體亂動掙紮……
“啊啊啊啊啊！！”奈坐了起來。
睜眼，喘息著環顧四周，發現正在一個無燈的酒店客房內。詹嵐就睡在旁邊的床上，自己正坐在一張床的殘骸上，床墊的殘骸上有大片汗水的痕跡。
艾麗絲和吉爾被送到了另外一個城市中去了，保護傘說這是把他們釋放回去。臨走之前，艾麗絲、吉爾、奈和詹嵐四女留下了聯絡的方式——網絡上的某個暗號。
奈在房間的窗前看著外麵繁忙的街道。她剛洗了澡，正穿著浴衣。現在她正開著電腦和詹嵐討論著等下談判的時候的開價、底線和條件。
她穿越之前是一個待業青年，連打工的工作都還沒找到，更不用說那些在生意場打滾的經驗了。她能意識到需要考慮談判的開價底線條件什麼的，都還得歸功於她平時看的都市類yy小說……至於真正的談判到底是什麼樣的，她一點概念都沒有。詹嵐也並不比她好多少，半斤八兩的一個小說作家而已。
“這次我談判的目標自然是要保護傘給我們生產東西。我們提供圖紙和其中某些珍貴材料，其餘的全部都由他們負責。還要為我們提供購買禁忌物品的通道，比如說核彈、生化武器或者其他別的東西。錢可以不在乎，由我們來支付，通過黃金鑽石甚至石油。如果能夠用黃金鑽石來購買的話，我還不介意額外多付一筆費用，不過如果要用石油來支付的話，那就不能容忍額外的費用。”
“另外，一定要取得T病毒原液的技術，就用T病毒原液所需要的那種珍稀材料作為交換。”
“我們可以開出的條件有什麼呢？若幹個超時代的技術，若幹超時代的理論，還有一部分的魔法理論。如果我們給的技術和理論都是武器方麵的話，那萬一他們武裝起來撕毀協議，那就會前功盡棄。所以隻能給他們藥品、能源、通信、食物、交通、儲存等方麵的科技。我們能用於支付的東西就是黃金寶石，大批量的常見金屬和石油。”
“我們要提出的要求是什麼呢？嗯……要限製時間。輪回小隊缺乏的不是技術，不是材料，而是時間。要求對方保證在最短時間內為我們提供產品。還有要求信息支援。就是對石階上各個地方超乎尋常的信息的收集。因為那些地方往往是支線劇情和點數。”
說到這裏，自顧自說完一大番話的奈終於停下了發言，進入了沉思狀態：“還有什麼要考慮呢……”
詹嵐笑嘻嘻地開始補充道：“我們要提的要求還有要求對方終止拿艾麗絲做實驗的計劃，停止拿那批雇傭兵做實驗。”
奈點了點頭，把這些也都記在了筆記本電腦中。
談判是在會議室舉行。
保護傘方麵來了很多人，根據介紹，是保護傘公司的各大股東和董事。奈這一方，就隻有奈和詹嵐兩個人。
會議室環境很好，玻璃外牆外麵就是明媚的陽光和鬆軟的白雲，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擺設著一些植物，雖然奈不知道那些植物叫什麼名字，但是奈知道這麼擺設是恰到好處地漂亮。會議桌是橢圓形的，奈兩個人坐著一頭，其他地方都是保護傘的頭頭們坐著，他們的位置上都有一台筆記本。桌子上麵有飲料，奈點的是咖啡，詹嵐點的是茶。奈身後是投影儀，可惜奈沒有準備什麼幻燈片來播放，所以隻得臨時從儲物空間裏麵拿出筆記本來連接上，同時打開Word來記錄所提出的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