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不懂禮貌的孩子啊,我搖搖頭,十分遺憾地想。我一邊殷勤的邀請未來姐夫坐下吃菜,一邊在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惋惜的歎了口氣。一家的孩子,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不了,我和水藍說好今天去外麵吃。”月成泫溫和地說:“水藍說你怕黑,晚上不敢一個人在家,我就把月帶來好跟你做個伴。”
我石化了。我要和這個不懂禮貌的家夥相處一個晚上?
多麼富有挑戰性的夜晚啊。
“那個,月詠涼,戴著帽子吃飯是不是不大好?”
他很聽話的取下了帽子,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隨即手裏的碗掙紮了幾下,終於不甘心的向這人世告別了。
我的愛與美的女神啊!
造物主,您不公平!
那雙冰綠色的眼睛,流淌著水樣的邪氣,氤氳著天神的清澈。而偏偏,這樣的美麗,就像惡魔般誘惑。矛盾的氣質在這張充滿張力的臉上彙聚了,宛若一滴水融到我心裏,啪嗒碎成兩半。
“給。”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麵巾盒,研究了一下,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快擦擦,口水流出來了。”
……
簡直是惡魔!他哪裏像天神?
晚飯過後,我泡好茶,請他看電視,自己則去廚房洗碗。我龜速洗完碗出來,卻發現他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心裏腹誹這小哥是懶豬,在別人家也能睡著,眼睛卻順從本能的溜了過去要看帥哥,我蹲在地上雙手托腮慢慢湊近,矮油這皮膚咋能這麼好?線條是真英挺帥氣!黑色的頭發有幾縷悄悄鑽進了領子,蜿蜒伸向鎖骨——
鎖……骨……
我驚訝的看到那裏有一個露出一小部分的印記,像是烙印又像是與生俱來的印記,有幾分罪惡,卻因罪惡更美麗,引誘人觸碰。
這是什麼?
我實在太過好奇,想看清它的強烈欲望讓我忍不住伸出手,探向不該觸碰的位置……
“啪。”
他麵色不善的爬起來,頃刻間像變了一個人。
我知道是自己做錯了,眼睜睜的看他快速起身離開。我心裏亂糟糟的,情知是自己把一切搞砸了。然而走時他還留給我一句話:“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隨便碰的嗎?還是你一向都這麼隨便?”那語氣輕蔑無比。
我哀嚎一聲,捂臉倒在沙發上。水藍姐姐我對不起你啊!我就這麼把姐夫的弟弟給得罪了啊!從今往後可怎麼做人啊!
不行,下次一定要清楚印象,清楚印象,改善關係,改善關係……我念叨著,我不是隨便的女人我隻是好奇,一時糊塗就做了錯事……說到底我連碰都還沒碰到呢,早知道攤上個隨便的罪名我還不如趁機多吃點豆腐……
收——這下越想越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