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金涵錫。”
溫柔的笑容征服了班導禿頭李,他慈祥的詢問:“金涵錫同學想坐哪裏?”金涵錫溫和的眼神掃過整個教室,花癡們紛紛表示自己身邊有空位,沒有空位的開始想辦法把同桌趕走。
我的同桌是安晴,我當然不能把她趕走,安晴卻拉了拉我,示意我看窗外。
我剛一偏頭,猛聽見“啪嚓”一聲巨響,我看見一片玻璃在不遠處碎裂開來,緊接著一個籃球狠狠砸在了頭上……
劇烈的措不及防的疼痛下我眼淚啪嗒直掉,安晴嚇壞了,拚命搖我:“藍啊,你還好不?你咋樣了你說話呀,你不是砸傻了吧?”
我揉揉酸痛的不行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說:“沒、沒事,就是疼了點。”心裏懊惱丟人了,其實根本不想哭,隻是正好砸著了刺激掉眼淚的穴位,眼淚掉得就止不住。看看手上一片豔紅,果然流了鼻血。氣憤已極的我管不了還在上課,起身就衝到窗邊對外麵大喊:“是哪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二貨砸了姑奶奶的給我滾出來!”
老師在講台上大叫:“江天藍你需要去醫務室!”
安晴到處找幹淨的餐巾紙,而金涵錫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腕:“天藍,去醫務室吧。”
然而我看著窗外那個肇事者,越看越眼熟,直到他一直走到砸破了的窗子跟前,跟我麵對麵,透過朦朧的淚眼,我終於看清楚了。
這分明是跟我結下梁子的月詠涼,隻是他現在的打扮不太相同,一幅金絲眼鏡架在英挺的鼻梁上,遮住了那雙散發絲絲邪氣的眼睛。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昨晚的尷尬曆曆在目,我還沒開始聲討氣勢就泄了,隻有鼻血還是流的不屈不撓,那張臉的主人皺起眉毛來了,用他雪白的袖子用力擦我的眼淚和鼻涕,還有斑斑的鮮血把雪白的襯衫都弄髒了……
我有點暈忽忽的,也許是流血流的太多了,身子一晃就失去了知覺。
醫務室。
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要坐起來,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是金涵錫,我笑:“沒事,隻是有點兒貧血,這次血流多了點。”竟然還特地跟來照顧我,他真的非常好。我四顧:“肇事者呢?”
金涵錫聞言朗聲喊:“月,她醒了。”說著帶著歉意的看著我:“月是我的好朋友,他不是故意的,砸傷了你真對不起。”
頎長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我注意到他沒換衣服,袖口都是刺眼的鮮血,簡直觸心。
“月,跟天藍道個歉吧。”
月詠涼已經走到跟前在床邊坐了下來,我和他對視了兩秒鍾,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升上來,詭異,我趕緊說:“我看不用了,就當是我的報應好了,這一回我們算兩清怎麼樣?”
根本劃不來,我隻不過是想看一看他的印記,連碰都沒碰到,那值得這麼一場飛來橫禍啊!
金涵錫看上去很詫異:“你們以前就認識?”
月詠涼終於開口了:“托我哥的福,她將是我未來嫂子——”看到金涵錫和我眼睛瞪得老大,他才不緊不慢的補充:“——的妹妹。”
不開口則已,開口就戲弄人,我更加肯定了最初的想法,這兄弟兩個一點也不像。
瀟灑的低頭看表,月詠涼道:“錫,你回去上課,我在這就行了。”金涵錫點點頭,對我露出微笑,做了個OK:“我幫你請了半天假,你可以下午再去上課。”
“謝謝。”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隨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