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我該回家了!”
“我送你吧。”金涵錫打開門,先我一步走到門外。。
“謝謝你,金涵錫。”
“叫我錫吧。”他略偏過頭,在月光下露出一個朦朧單純的微笑,我心神一陣不淡定,立刻眼觀鼻鼻觀心,提醒自己不要耽於美色。
“嗬嗬,錫謝謝你啦,這麼晚沒有公交車了呢!”我笑得見牙不見眼,跟帥哥套近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他要從地下車庫開車出來,我在門口等著,忽而從天而降廬山瀑布一枚,透心涼。
神啊,是誰芥末木有公德心啊?
我的頭發濕噠噠的往下滴水,可憐的裙子也濕了一大片。
我努力抬頭,對上13號二樓陽台澆花的豬頭怒目而視!可是——咦?
修長挺拔的身影十分熟悉,主要是那美麗的剪影中所透露出來的一種極其與眾不同的叫做欠扁的特殊氣質實在難以忽略。
這人是月詠涼。
他和金涵錫是……鄰居……嗎?
我頓時一陣無力。
那雙綠色的眼瞳裏流淌著水樣光澤,看到我,臉上浮現出絲毫不掩飾的驚訝。
白色風衣蹁躚,深黑色的頭發在風中四散飛揚,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帥的一塌糊塗。
鼻血……唔,捂住了;心跳聲太響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會因為心跳過速而需要急救了——噗,打住,打住!江天藍,這不是你該犯花癡的時候哎!別忘了他是手上拿著水壺的豬頭……
“月詠涼!喂!你是不是該說句話?”我瞪著他,這混蛋,弄髒了我剛洗不久的頭發和裙子,居然連句對不起都不說?不是看在姐夫的麵子上,我都要脫鞋子砸他了!這家夥是有多欠扁啊!
“說什麼?”裝無辜。
我懷疑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難道還要我對他說對不起來提醒他嗎?我忍。再一次教導他:“一句話,三個字!”
“三個字?”
“嗯啊!”
“不知道。”眼睛眨呀眨呀裝可愛。
我再忍……第三次教育他:“你做錯事需要道歉時說什麼?”這次總不會錯了吧?你見過誰為了聽一句對不起如此煞費苦心的啊……我容易嗎我?
他好似失去興趣般:“無聊喔……”
“你說什麼——”我生氣的看著他,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我,最最聽不得別人說我無聊啦!脫下鞋子在空中掄了兩圈,往上丟去,飛火流星,直奔主題。
鞋子在地心引力與慣性的雙重作用下在空中劃出一道華麗麗的拋物線,成功的——擦過了他的頭頂。
死小子算你走運。
可是,我的鞋子……
“月詠涼,把我的鞋還給我!”他灑我一身水,我丟他一隻鞋,算再次扯平吧?和上回一樣,我又是犯罪未遂……唉,真杯具。怎麼看都是他劃算,所以我才敢向某人索取我可愛的凶器——鞋子。但誰知道這個遍身是刺,毒舌耍賴的家夥會怎樣做啊……
事實證明,他確實是一頭豬!
月詠涼避開我的鞋子之後,立刻變了臉色,再聽到我那句話,拉開架勢,遍身散發出冷氣,空氣總的水蒸氣直接凝華成了冰——對,凝華。你知道凝華嗎?就是在劇冷條件下,氣態直接變為固態的一種物理反應。我初中物理學得真紮實啊……還在陶醉中的我忘了自己處於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在不設防時慘叫出聲——
“哇哇哇哇哇哇哇——”
這家夥居然直接扔下一把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