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豐盛……
我瞪著一桌子菜手抖,顫聲問:“真的能吃嗎?”
月詠涼臉上原本還有些許暖意的弧度瞬時僵硬,伸手作勢要敲打我,我立刻回神,這家夥還是不要惹的好,我還有日子可過。
“月詠涼,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呢?”我十分警惕的問。
“嗯?”
月詠涼推開窗子放進清新空氣:“你昨天暈倒了。”
“所以?”我抬頭看著他在曦光下幽若的影子,處於半癡迷狀態喃喃:“你做的菜真是人間一絕。”
“很難吃嗎?”他有些受傷又有些指控的看著我,十分委屈,仿佛認為我說不出好話似的。
帥哥裝可愛也是帥哥……咳咳,我哪能跟這小孩一般見識呢:“哪裏哪裏,好吃啊,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他卻真的嚴肅起來了:“那你盡量多吃點。你貧血。”
“誒誒?我不記得我有告訴過你的說——”我嘴裏含著一大口牛奶含混不清的提醒他這一點,他怎麼會知道喔。
“你暈過去的時候我找醫生來看過。”月詠涼手指無意識的敲擊桌麵:“今天的菜都是補血的你給我全都吃了不能有一丁點的浪費浪費了小心我拆了你的床放幹裏麵的水你就給我睡地上吧以後。”
“啊咧?”我極其懷疑的看著他:“我是否可以把你剛才說的話理解為一種較為別扭的關心?”
他十分華麗地挑眉。
“哇!”我蹭的跳了起來,不顧他一臉嫌棄地黏了上去:“矮油月啊,你讓我好意外哦……”蹭啊蹭啊蹭,在他忍無可忍之前跳開。
“不要叫我月!”他一字一頓咬牙道。
“為什麼?他們都是這樣喊的——”我很不滿。
“這是我家,我說的就是規矩,不願意遵守就gameover——”他懶洋洋地用耍賴這一招轉移話題,轉身要上樓。
“誒?那我叫你什麼?叫你小涼怎麼樣?你去哪啊,不吃早飯了啊?”我放下筷子衝上去拽住他的袖子,他正在翻一個優雅的白眼:“我去澆花,你別聒噪了行不,有空把碗洗了……”
“我也要去澆花!”不想洗碗的我作出了這個決定,興高采烈地扯著他的袖子上了樓。
金盞花波斯菊,紅掌,百合,梔子,鳶尾,石榴,天堂鳥,芍藥,玫瑰,紫羅蘭……種種我認得出來的花,認不出來的花,一朵朵挨著,生機勃勃,秀美可愛。
喜愛美色的我忍不住大笑三聲。
咦,這把水壺……我看到月詠涼手裏的那把灑水壺,似乎就是那夜差點砸死我的那把!居然沒有摔壞,真是奇跡啊奇跡。
對了,他還欠我一句對不起,我教了他三遍他都不肯說。
我抱起那盆蝴蝶蘭:“小涼小涼,蝴蝶蘭的話語是什麼?”
“什麼小涼嘛,很白癡……”月詠涼無奈捂臉:“蝴蝶蘭代表道歉。”
嗬,竟然被我歪打正著,要是隻說最後兩字就更好了,不過對於這種心智發展不夠健全的大齡兒童咱不能要求太高不是麼?故作純潔眨眼狀。
他似乎出神想著什麼,漫不經心地走動著挨個給花兒澆水。陽光明亮,照在他的臉上,那皮膚居然一個毛孔也看不出來……
唉……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你一個男生長那麼漂亮是要幹嘛,還要不要我們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