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了曉溪小姐,已經可以拆繃帶了。”
齊銳把綁帶從卓曉溪的腿上拆下來,“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但是會留下這條疤痕了,曉溪小姐,這雖然不好看,但是也請不要做手術去除。”
卓曉溪低頭看了看自己腿上大概十公分的疤痕,扁扁嘴。
“啊,好難看啊。”卓曉溪咂咂嘴,不過隨後笑笑,“算了,這就當做這次大難不死的留念好了吧,雖然是難看了點,但是倒也不怎麼明顯。”
“是啊,男人身上的傷疤可是硬漢的象征。”齊銳麵無表情地說。
“等等,我說小銳,你這不是在安慰我吧!你說誰是個男人啊!”卓曉溪狠狠瞪了一眼齊銳,但是覺得心情也沒有那麼差了,她無奈地搖搖頭,“不過你說的也對,身上的傷疤是英雄的勳章嘛。”
齊銳聳肩:“是啊,希望曉溪小姐未來可以成為個偉大的滿身勳章的英雄。”
“誰要滿身都是傷疤啊!”
兩個人笑笑鬧鬧,站在旁邊的祁劭風一言不發,隻是溫和地看著卓曉溪,齊銳忽然對他使了個眼色。
‘怎麼了?’祁劭風一挑眉,齊銳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了卓曉溪一下,‘你跟曉溪小姐說過那件事了嗎?’
祁劭風眼神一閃,並不回話。齊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皺著眉搖搖頭,歎了口氣,眼神忽然堅定起來,對著卓曉溪點了點頭。
“對了曉溪小姐,我想有一件事情還是應該讓你知道一下。”沒想到齊銳會忽然開口,祁劭風看著齊銳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齊銳不為所動,搖了搖頭,隻是看著卓曉溪。
“哎哎,什麼事啊?”
卓曉溪很感興趣地看著齊銳,齊銳剛要說話,祁劭風就開了口:“這件事就是,你還是要老老實實地待著,不要亂動,雖然拆了繃帶,也不可以立刻跳舞,明白了嗎?”
“啊?為什麼啊……”
卓曉溪不滿地撅起嘴,本來以為自己這樣子就已經可以為所欲為了的,“我現在不是已經完全恢複了嗎?怎麼還不可以跳舞啊……”
“你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嗎就跳舞,就知道你不囑咐就要出事。”祁劭風點了點卓曉溪的額頭,話中倒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說的也是。”卓曉溪還是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那好吧那好吧,我最近會注意的。”
祁劭風安撫完了卓曉溪,就對上了齊銳不讚同的目光,他對著祁劭風搖了搖頭,祁劭風閉了閉眼,齊銳冷笑。
“祁少啊,你知不知道,很多事,紙是包不住火的。”齊銳看著祁劭風,悠悠地說。
祁劭風裝作沒有聽明白,也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是很多事並不是這麼單純的。說出來可能是解脫,也可能是深淵。”
“但你不做,這件事就隻會逐漸發展成烈火燎原。”
齊銳忽然笑了,而且不是那種冷笑,他的笑容中帶著暖意,隻是眼神卻是冰涼,“祁少盡可以固執己見,我就等著看,最後的結局會變成什麼樣子。”
“怎麼了,你們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卓曉溪茫然地看著兩個人,祁劭風憐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什麼,我們在說別的事情呢,跟你沒關係的。”
“哦哦。”
卓曉溪也不在意,在她心中,如果是她需要知道的事情,祁劭風肯定是會告訴她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那麼也就不重要啊,說不說有什麼關係。
看著卓曉溪的表現,齊銳更想歎氣,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對著卓曉溪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曉溪小姐自己好好休養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及時聯係我。”
齊銳走了出去,祁劭風也跟著他出了來。
“齊銳,今天如果我沒有攔著你,你打算對曉溪說些什麼?”看了看後麵,確定卓曉溪不會突然出現,祁劭風沉下臉,低聲問道。
“祁少你少對著我這麼一副麵孔。”齊銳冷冷地說,“既然祁少自己下不了決心,我當然要幫你做這個決定了。不過沒想到,祁少不僅自己不想說,也不想讓我說。”
“聲音小點!”祁劭風厲聲說,“我說過了吧,這是我和曉溪兩個人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原來祁少是這麼想的。”
眼神中一閃而過一抹傷痛,齊銳的態度瞬間恭敬了起來,對著祁劭風微微鞠躬,“抱歉了祁少,是我僭越了。隻是希望祁少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能想好後果,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先離開了。”
看著齊銳頭也不回地離開,祁劭風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他歎了口氣,還是沒有叫住齊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