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安捂著浮腫的臉到家已經是11點多了,為了下午能有時間去選婚紗,今天早上五點她就坐在辦公室裏看文件了,這一天折騰下來,隻困的兩眼惺忪,隻想立即爬上溫暖的床上。
“溫言安,你的臉怎麼回事?”坐在大廳等她回家的溫言琛,眼尖的盯著她臉上那五道指印。
“唉,今天在惠美日本料理的地下停車場內被一個叫”白雪“的明星給打的。哥,不跟你聊了,我今天太累,先上樓睡了。”
“去吧,好好休息!別光顧著公事,自己的身體也要多加注意。”
“知道了,哥哥。”溫言安拖著疲憊的身軀拉開房門,狠狠的將自己埋進了被窩。剛閉上眼,手機鈴音又清脆的響起來,她摸索著從包裏取出手機,睡意濃濃的問道:“你好,哪位?”
“二嫂,我是非驀。”
“非驀,有事嗎?”
“我在你別墅門口,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這樣,那好吧!”她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手拿了條純羊毛披肩走下樓去。
“不好好休息,怎麼又要出去了?”溫言琛停下翻看文件,看著正要出門的她。
“是杜非然的弟弟,在門外等著,說有事找我,我去去就回來。”
別墅的門外停著一輛紅色敞蓬車,溫言安披著披肩走到車窗前,她輕扣了幾下玻璃,探出那張俊美和善的臉:“二嫂,上車坐會,我有話跟你說。”
她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跨了進去,問道:“非驀,這麼晚找我,有急事嗎?”
“這個給你。”非驀拿起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塞到她的手裏。
“止痛藥、傷口愈合貼、活血養顏口服液,還有燕窩?”溫言安翻看著手上的盒子問道:“你來是為了送這些給我?”
“是的。那個,那個!二嫂,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他口齒一向玲俐,今天卻有些結巴。
“不用客氣了,以後出去應酬記得要少喝點酒,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了,二嫂。今天要不是你幫我,那些照片真要上了報紙,大哥、三哥他們一定又會借機排擠、數落二哥和我了。對了,你的臉還痛嗎?”
“有點痛,這白雪還真有點手勁。你既知道你大哥、三哥的手段,以後做事更要周全,免得非然為難,你也知道你大哥現在處處針對他。”
“我知道了,二嫂。”杜非驀扭頭看她,裸露著白晰的脖子、彎曲修長的睫毛、星月般明亮的眼眸,真得很美!二哥確是好福氣。
“非驀,有件事想問你。上次聽你大哥說,你還有個四哥在英國,對嗎?”
“嗯,我四哥人還不錯,一直在英國攻讀商科。二年前回來結了婚,又帶著我四嫂去英國繼續深造了,最近聽說要回來了。”
“哦!”她悠悠的應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過了一會問道“非驀,你真打算一直在娛樂圈,有沒有想過進杜氏集團幫你二哥的忙?”
“其實一開始爸爸也在公司裏安排了職務給我,可是大哥他們處處排擠我,再加上我自己也沒有什麼本事,就算二哥再怎麼幫我,始終難以適應公司裏高壓的生活。哥哥們都是名牌學校的商科畢業,我很小的時候讀書就不好,常常覺得很自卑,感覺自己什麼都比不上他們,隻是個廢物!就算我進了杜氏集團,怕是也幫不上二哥什麼忙,還不如現在這樣輕輕鬆鬆的拍戲出唱片,二嫂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我不覺得,非驀你是個很真誠的人,也不是廢物!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在報紙上看見你,可真是覺得你好耀眼。”溫言安朝他會心一笑。
“二嫂!謝謝你。”非驀回以她最感激的微笑,從小在優秀的哥哥們陰影下生活,他總覺得很壓抑,永遠得不到認可,這個溫暖的笑容耀進了他怯弱的心底。
“不謝。”剛才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她很喜歡非驀率性坦誠的個性,疲憊的依偎的車窗,困意襲來,兩眼不自覺的閉合了。